還有一些勢力腳踏兩隻船,像是頭頭目目站這邊,底下卻是有人唱反調,跟另一邊眉來眼去。
也有的頭頭目目不表態或躲了起來,底下分成幾派,有站隊有曖昧也有牆頭草,互相爭頭攻訐。
也不知道是真的內部傾軋,還是演戲兩邊下注,但兩種情況的可能性都非常大,因為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有奶便是娘的貨色。
當然了,這些問題出現較多較集中,首當其衝是幫會,其次便是商人,最後是一些失了權失了勢的前官員前權貴。
其中絕大部分是以利益為導向做的決擇,有的幫派有的人想借日本人的勢力擴張獲取更多利益,有的想為自己多留條路,也有的可能單純是兩不得罪兩不招惹。
商人做出站隊的,多數以跟日本人有較大利益往來的為主,還有一部分人,屬於左右逢源想著給生意留條後路,也有從兩邊撈取好處的,不過多數人還沒有下場或表態表露傾向,暫時還未摻合其中。
至於官宦層面的,多數為失去權勢或對目前權勢不滿的人,哪怕這類也多數只在眉來眼去或私下有所接觸往來階段,真正敢跳反出來當漢奸的沒多少,至於還手握實權的,也只有一些軍閥派系山頭的,跟日本人有點眉眼或私下往來。
手握較大實權大位的,現階段來了你也給不了更多好處,還沒到那個時候,甚至都還沒產生這方面想法,至於權位較低,看不看得上他們先另說,看得上也沒那個資格上這個台面。
至於餘下更高層的勢力,不可能會輕易有什麼的表態站位,何況在上海的他們,多數也只是背後勢力的代表,這些也不是他們能輕易左右決定的。
這些不同,就跟之前所言的黑灰白幫派分層一樣,是各自層級、所處位置的不同,導致各自應對處置手段策略的不同,並非哪一個群體就好就壞。
幫派屬於暴力團伙半個武裝勢力,而他們又屬於能被諜報系統較輕易左右乃至控制的勢力,自然而然成為了雙方爭鬥、對壘的重點所在。
各股幫派勢力、乃至幫派勢力內部,之前所言那些情況都是普遍存在的,只不過是立場、態度、站位、傾向等等這些有所不同。
包括三大亨的勢力,杜跟情報處及國府關係都較為緊秘,算是旗幟較為鮮明的站隊這邊,但下面依舊有人同日本人眉來眼去,或私下偷摸接觸交往,但還沒人敢公開跳反,情況還在控制之中。
黃的話,縮著躲著不表態也不站隊,對底下人有一定控制約束,但因手段較為柔和不夠強硬,往兩邊倒的人都不少,尤其外圍的一些勢力,因為不太聽話上竄下跳,反而淪為雙方鬥法的馬前卒。
至於張,最近有點活躍,自身倒是沒做什麼表態,但跟日本人那往來卻是較為頻繁,手底下有一些人倒向了日本人,最主要的,他放任一些北方幫派勢力,將手伸進了其地盤,雖非核心關鍵地段,但也讓這些人藉此站穩了腳,而這些人普遍同日本人關係匪淺。
當然,並不能據此便認定其已經徹底倒向日本人,其不止同日本人往來頻繁,同一些洋人勢力、同黃之間近期往來更加頻繁。
仔細翻閱資料,林默估計,上一次的紙幣之夜中,杜大享估計是真沒少掙,借著充沛資金,勢力擴充不少,而張大亨好似是賠了,於是想著聯合別人與引入其他勢力來摻和,或默認放認一些人的行為並藉此打擊衝擊杜大亨的勢力,以此讓三方勢力恢復平衡。
其他一些大小幫會勢力,情況則更為複雜,尤其一些野心勃勃之輩,已是蠢蠢欲動,有的想向著幾大亨的勢力衝擊,有的則想向著幫會內部更高位置乃至當老大,亂象已經出現。
不過這些情況,目前也都還暫時處在可接受範圍,真正麻煩的,是那些沒有公開沒有表露出來的,不公開不暴露,肯定是日本人出於保護、隱藏等原因不讓其動也不泄露其信息,說明其在對方眼中的價值與重要程度,正常肯定是超過拋到公眾視野中這些的,也就意味著對他們的威脅破壞更多。
這些人,有的可能是早已經投靠了日本人,或者本身就是日本人扶持、安插進去的,亦或是有哪重關係可以取得日本人信任,雙方秘密達成了合作。
這些人偽裝得極好,很難看出其是何種立場、傾向,或者顯露出的這些,就是對方想讓你看見的,不排除人已經站到你這邊,結果在背後暗戳戳搞事。
敵我局面並不容樂觀啊!眾人一直分析、疏理到了下午時分,稍微理清一些的部分情況,都不是啥好消息。
投靠或接觸意欲倒向日本人的不少,站隊國家民族的也不少,但後者並不意味人家就鳥他們,人站隊的是國家民族大義,他們現在可不認為情報處能代表這些,只有少量跟情報處有利益往來或勾結在一起的,才算是站隊了他們。
而投靠日本人的,多數都是進了日本間諜機關的門,不是也能讓日本間諜機關給利用上,畢竟在這裡頻繁搞事兒的就是這些人,其他人想搞事也多由其出面或參與,自然得到了極大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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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海的日本間諜勢力也非同一夥的,甚至予盾爭鬥也不少,紙面數據而言,情報處聚集的勢力同對手之間,並沒有質上的區別,可惜自己有點比較拉胯。
但這一次來,林默等人可不僅需要同目標對壘,其他幾股日諜勢力,也需多加防備小心,防止其攪和破壞,甚至防範其藏在背後伺機而動或與目標聯手,畢竟他們到現在,可跟不少日諜勢力交手並占到了便宜,如果讓他們找到機會,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撲將上來想要將他們撕個粉碎。
……
「…快快快…幫忙幫忙啊!這絕對是條大魚。」局長公子一陣大呼小叫,手上竿子握得搖搖晃晃,但看竿稍彎度,魚應該確實不小。
雖然說了以局長公子的身份讓那些人老實幫忙,但壓根不需要其真出面,從船上叫了其身邊下去跟著老闆的去辦事,其依舊在船上該吃吃該喝喝。
不過局長公子也是真的虛,壓根控制不住竿子,被李少給搶了過去,張光甲圍觀過別人釣大魚,一番指揮後,成功將魚釣了上來。
一條大青魚,估摸著有個十多斤的,提溜在手上,樂得李少眼睛都快笑沒了,局長公子也是在一側眼饞著,連張光甲都有點酸溜,他之前也一直在釣啊?怎麼不來咬?
「還真的能釣上大魚啊!想不到天才剛涼下來一點,這大魚居然就來咬鉤了。」看著大魚,李少一臉笑意。
「天熱不吃餌,那其他的食物肯定也不怎麼吃,現在天涼下來,正是其飢腸轆轆的時候,絕對是做釣的大好時機!」
張光甲一通瞎分析,結果李少居然一臉認同,咂巴嘴道:「可惜小魚估計也餓,圍著一堆來搶我的餌,不然我自己也該上大魚了。」
幾人一通瞎分析,一通大話吹牛,最終意見一致,繼續釣,來了一通脫褲子放屁。
過了個把小時,李少釣上來幾條不大不小的魚後,有些意猶未盡的搖擺了會兒,最終還是結束了做釣,讓船開回去看看東西情況。
船回到修理廠邊上的小碼頭,李家小火輪已經等在此處,張光甲點頭示意後便隨眾人進了店,來到中院的空場,十支長長的傢伙事兒已經擺在地上。
粗糙也確實粗糙,沒刷漆,甚至表面的鏽跡都只是簡單打磨了一下,看著有些斑駁不堪,好在內膛槍機零件這些都給拾掇的比較的粗糙。
張光甲假裝有些笨拙的上手全都試了下,也就是試下開閉膛、扳機槍機以及轉向俯仰這些能否正常使用,還不錯,出乎意料的順暢。
張光甲滿意點頭,轉頭向老闆笑問道:「傢伙兒弄得不癩,彈藥呢?弄成沒有?」
老闆聞言,取出了幾個矮但粗的短殼,底部有緣,正中有孔,有的空著有的已經裝上了火帽,另外有幾根彈柱,外面由硬紙殼包裹定型,內部還有一層油紙分隔阻潮。
東西有幾樣不同狀態的,顯然是樣品,他自己組裝了下,又裝入槍膛試了下,滿意點頭,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惜在這裡不能試。
「紅紙裹住封裝一端,內部裝填彈丸,另一端是火藥,組裝前可用刀在正中割個豁口,再裝進去應該不太可能會啞火。
最後一批銅殼已經送來,馬上就能加工好,至於彈藥柱,蘇公子讓人幫忙聯繫又採買了一批火藥、彈珠,讓煙花作坊一直卷著,那裡也在水路邊,過會兒讓人隨您一塊兒過去,卷好多少您就直接取走就行了。」
張光甲點頭,又對著局長公子點頭示意了下,他就是老闆口中的蘇公子,他還真沒想到對方安排事兒居然如此細心。
「這些花費多少?材料工錢一併算上,銅鋪的也一樣。」
張光甲對著老闆開口,卻是讓老闆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李少,又看看自家親戚,不知如何回答。
「張兄弟都說這是互利互惠,掏錢可就見外了。」李公子開口,臉上顯得有些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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