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蹙眉道:「聽他的意思,是想殺王爺的,可是奈何不得王爺,就想殺了你讓王爺痛苦不堪。」
「嘿!」獨孤弦發出一聲冷笑:「這是杮子挑軟的捏啊。」
「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厲害。」趙茹輕輕搖頭,。
她原本以為這麼一個孬貨,武功應該沒有多強,所以才不敢去殺王爺而殺小王爺。
可萬萬沒想到,此人修為如此之強,自己在他跟前如此不堪一擊,一掌就要了自己的命。
如果不是袁姑姑施展救命奇術,自己現在已經倒在獨孤弦懷裡,一縷香魂赴幽冥了。
她再往深了想下去,如此修為高絕還抱定了死志,根本不怕死的傢伙,竟然不敢跟王爺動手,只敢挑小王爺,可見王爺修為之深,威名之盛。
袁紫煙停手,鬆一口氣笑道:「無妨了!」
「多謝袁姑姑。」趙茹嫣然笑道:「不是袁姑姑,我已經沒命啦。」
「我可不敢居功。」袁紫煙笑瞥一眼獨孤弦:「小王爺不嫌我慢就不錯啦。」
「袁姑姑!」獨孤弦沒好氣的道。
袁紫煙笑道:「放心吧,即使我沒趕過來,甚至弦兒沒趕過來,你也死不了的。」
趙茹搖搖頭嘆道:「那傢伙能殺死我的。」
「你的玉墜有寄魂之能,即使被殺,魂魄依舊不會離體,用特殊手法就能讓你還陽。」袁紫煙指了指她脖頸。
趙茹一怔,低頭瞧去。
她雪頸下掛著一枚小小的玉墜,看上去很尋常的玉墜,玉質並不太好。
她還奇怪,為何訂親的時候,獨孤弦把這個送給自己,沒想到竟然是一寶物。
袁紫煙看向獨孤弦:「弦兒,這可不符合你的行事之風吶,穩重周全哪去了?就這麼把人給殺了!」
獨孤弦不好意思:「沒忍住。」
袁紫煙飄到俊逸中年屍首前,彎腰翻了翻他懷中之物,最終取出絲帕拭手,再將絲帕直接扔掉。
獨孤弦來到近前:「可有什麼線索?」
「應該是五行宗的人物。」袁紫煙搖搖頭:「竟然還有漏網之魚,古怪。」
「五行宗……」獨孤弦沉吟。
他隱隱好像聽說過一句,因為他過人的記憶力,所以覺得耳熟。
當初好像聽袁紫煙說過,但語焉不詳,只是簡單的提了一嘴,提起五行宗的詭異心法,如果他碰上了會如何應對?
所以讓他行走武林謹慎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別陰溝里翻了船。
袁紫煙道:「當初我跟老爺親自出手滅掉的五行宗,而且還按著人頭一一對照,確信無一漏網,沒想到還是有漏網的!」
她感慨的搖搖頭。
所以世事無絕對,老爺已經這么小心,如此精心的斬草除根還是沒能除根。
目前來看只有這一條漏網之魚,可誰知道有沒有第二條呢?
趙茹看向祝碧湖。
祝碧湖輕輕搖頭。
她沒聽說過五行宗。
袁紫煙笑道:「祝宗主,五行宗是內陸武林的一個邪道宗門,行事詭異殘忍,毫無人性,惹怒了老爺直接滅掉了他們一宗。」
「滅宗的話……」祝碧湖沉吟。
她總覺得太過殘忍了。
要知道一個宗門可不僅僅是弟子們,還包括弟子的家眷,怎能忍心殺那些婦孺?
袁紫煙道:「五行宗殘忍詭異,並沒有家眷,個個保持獨身,而且個個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死一萬遍都應該!」
「還有這般宗門?」
「他們已然沒有了人性。」袁紫煙搖頭:「所以說人性之惡超乎想像的,……這傢伙想得到小王爺的生辰八字?」
「是。」趙茹輕輕點頭。
袁紫煙道:「那肯定是有某一種詭異的殺人之術,可惜沒能問出來。」
她看向獨孤弦。
獨孤弦笑了笑:「我是不可能被這樣的奇術殺死的。」
自己的生辰八字是絕密,知者寥寥無幾。
可見父王行事多麼的謹慎小心,在那個時候就預防了這一點。
即使知道自己生辰八字的,也都不是真的,真正的生辰八字只有父王與母妃知曉。
跟趙茹交換的生辰帖是真的,但又被父王用了奇文所書寫,上面還蘊有奇力。
袁紫煙哼一聲,扭頭笑道:「祝宗主受驚了。」
祝碧湖輕輕搖頭:「看來我們的決定是對的,確實得遷到這裡來。」
「沒辦法。」袁紫煙道:「老爺縱使再仁慈,但總會擋了別人的路,總是有人想殺老爺,然後便遷怒於身邊人。」
祝碧湖輕輕點頭。
袁紫煙道:「老爺對飛雪宗是有愧疚的,外人看來飛雪宗是沾了南王府的光,其實是南王府會連累飛雪宗。」
「這不敢當。」祝碧湖忙道。
袁紫煙道:「我當時也覺得老爺謙虛,現在看,確實是這麼回事。」
趙茹拉住祝碧湖的手。
祝碧湖拍拍她手背,笑道:「我們承受得住。」
「所以飛雪宗最好還是離鎮南城近一些,如果能讓弟子們住到鎮南城那就再好不過。」
「……也好。」祝碧湖沉吟一下最終點點頭。
她原本矚意的地方是鎮南城三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峰,現在看,還是遠了。
對飛雪宗弟子來說,施展輕功一會兒便過三十里,有什麼事鎮南城也能及時救援。
她不想飛雪宗離鎮南城太近,人們會有說不盡的閒話,尤其是對趙茹不好。
而李澄空的想法是讓飛雪宗座落在西城門外的山峰上,離城門僅僅一里。
她覺得太近。
她嘆一口氣,現在看,還是南王爺想法是對的,離鎮南城越近越好,大家都省心。
獨孤弦道:「袁姑姑,你回去吧,我親自送茹兒他們回去。」
「也好。」袁紫煙跟祝碧湖他們告辭,然後化為一道漣漪消失無蹤。
他們對袁紫煙的虛空挪移已然習慣,只覺得這奇功確實是救援的無上法。
「五行宗的漏網之魚……」
李澄空負手在後花園裡踱步,眉頭皺起,臉色肅然。
五行宗心法詭異莫測,一旦暗算,確實防不勝防。
如果不是他們心性殘忍冷血,覺得自己不在意南王府的其他人,那將麻煩無窮。
徐智藝與袁紫煙及葉秋冷露都在一旁站著,彩衣飄飄,幽香浮動。
「不可能呀……」葉秋與冷露都覺得難以置信。
她們當初不止一個人確認了五行宗弟子的名單,確實已經殺光了的。
「那可能是另外的傳承。」
「或者袁姐姐你弄錯了吧?」
「……沒辦法,小王爺氣壞了,下殺手太快,沒能來得及問。」
「這確實麻煩。」徐智藝輕輕點頭:「有一條漏網的,就有可能兩條甚至更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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