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玖聽了圓吉的話,仍然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
這麼一來,更加顯得圓吉氣急敗壞,眾人發出了一片噓聲。
圓吉氣了個半死,但是法不責眾,總不能下去和那些看熱鬧的人計較,怒氣沖沖的回了苦禪宗的看台。
雲初玖也沒搭理新上台的那個苦禪宗弟子,再次拿出木魚開始念經。
苦禪宗的那個弟子心裡這個憋氣,但是他一想,他還沒有提出辯詞,倒也不怕這個寂寞碰瓷兒,於是說道:
「寂寞,你先別念了,我們開始辯經。如果你依然我行我素,那就代表你認輸了。」
雲初玖聞言,輕笑道:「怎麼稱呼?」
「貧僧圓通。」
雲初玖心想,圓通?還順豐呢!
圓通直接拋出了自己的辯題:「有業必有相,相亂人心,到你了。」
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雲初玖,想要聽她如何回答,她卻指了指圓通的心口,然後沒有說話。
眾人一臉的茫然,他這是什麼意思?
圓通想要質問,但是想起圓吉的教訓,放緩了語氣:「你這是何意?」
雲初玖再次指了指圓通的心口,然後說道:「你連這都看不懂,還來辯經?你輸了,下去吧!」
圓通都氣樂了!
這個寂寞就衝著他的心口比劃了兩下,他就輸了?
這個寂寞也太自說自話了吧?他怎麼就輸了?
台下的眾人也都一臉的懵逼,啥意思?那個圓通怎麼就輸了呢?
圓通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說道:「寂寞,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輸了?」
雲初玖雙手合十,緩緩說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不是所謂的相亂人心,而是你的心亂了。
既然你的心已經亂了,還有和我辯的資格嗎?」
台下眾人雖然聽不懂雲初玖繞口令似的一番話,但是覺得似乎挺牛叉的,於是在下面起鬨:「好!說的好!說的太好了!寂寞小師父贏了!」
圓通氣了個半死,這些蠢貨知道什麼,就嚷嚷那個寂寞贏了?這些人一定都是禪宗的人雇的!真是陰險!
不過,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反駁雲初玖剛才說的那幾句話。
他心想,這個寂寞果然對佛理很是精通,就算是他勉強反駁,最後也會輸,既然如此,莫不如直接認輸。
於是,圓通深吸了口氣:「我認輸。」
雲初玖聽到圓通認輸心裡鬆了口氣,她剛才可是搜腸刮肚才想起來這麼幾句,要是這個圓直繼續和她辯,她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了。
不過,這貨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對著圓通點了點頭:「承讓了。」
圓通怒氣沖沖的下了比試台,算是把雲初玖給恨上了。
苦禪宗的那幫人也都義憤填膺,這個寂寞太刁鑽了!
這時,又有一個苦禪宗的弟子登上了比試台,他還沒說話,雲初玖就搶先說道:「一直都是你們苦禪宗提出辯題,這次該輪到我了吧?」
那個弟子略帶傲慢的點了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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