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文到底是沒根這種社會閒散人員打過交道,即便是幹過打架鬥毆的事情,一般也都是充當軍事的角色,哪裡真刀實槍操練過?
見到小混混叫板,不覺氣勢就弱了。
&是來找司馬林算賬的,可這孫子總躲著我,不敢露面,你麻溜躲一邊,省得濺一身血。」說話的是許關白,這傢伙本來就是兵王出身,一身的煞氣,擠到白貴文身前,冷冰冰說出一句話,能讓人心底泛寒。
小混混的臉色頓時變了,上下打量一下,卻是被許關白的氣勢所震懾,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過,這小混混忽然意識到,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這麼一個愣頭青想找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於是,小混混冷哼一聲說道:「小子,你特麼的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司馬大師的地盤,吳老大坐鎮的地方,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麼?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今兒個客人多,我不想讓客人看見我們欺負人,趕緊的,給我……」
還沒等這個滾字出口,許關白一伸手搭住了小混混的肩膀,嗤嗤冷笑道:「去告訴客人,司馬林今天要辦喪事,馬上封閉交易,不管是誰,趕緊讓他們走。」
小混混就感覺自己的肩膀就像是壓了一座山一樣,任憑他怎麼掙扎,就是無法反抗。撲通一聲,小混混跪在了地上。
許關白一鬆手,喝道:「還不快去!」
小混混活動了一下身體,撒丫子就跑到了批發集散調度室。
不一會兒,就見調度室那邊,一群人抄著傢伙,大呼小叫沖了出來。
白貴文臉色一下子變了,出來的能有幾十號人,手裡拿著鐵棍,鐵鏈,還有棒球棒,西瓜刀,而他這邊,算上他才七個人。
一時間,白貴文感覺自己有些魯莽了,最起碼,應該帶著一些人過來啊,現在可好,人家一群人就把自己這邊幾個人給圍起來了。
&誰?誰特麼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到老子的地頭上鬧事?」一個身材粗壯,一臉橫肉的傢伙,滿嘴吐沫星子亂噴,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白貴文聲音有些顫抖,對林源悄聲說道:「林源,這就是司馬林手下的四大金剛之一吳敏尚,那些都是他豢養的打手。」
而那個被許關白小小懲戒了一下的小混混,眼睛滴溜溜轉,一指許關白說道:「就是這個小子,剛才就是他動的手。」
吳敏尚橫著向林源幾人走來,指著許關白就要發飆,忽然,他停了下來,打量白貴文道:「小子,看著你好面熟,你是哪個?」
白貴文很顯然不太適應這樣的場景,一時間無言以對,林源哼了聲說道:「我是來找司馬林討還公道的,這個狗屁大師,管人家家務事,聯合後媽搶奪大兒子的財產,乾的叫人事麼?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是來找司馬林的麻煩的,不相干的人,趕緊滾!」
吳敏尚看看林源,再看看白貴文,再回頭看看眾人,半晌才仰天狂笑:「哈哈哈……笑死人了,我說是誰這麼面熟呢,原來是白家那個窩囊廢大少爺啊。大家都來看看,一個就要被白家廢掉的少爺,帶幾個人,居然說要對付司馬大師,哈哈……」
華夏從來就不少看熱鬧的人,這些人一聚,馬上就過來不少圍觀的。旁邊的人,有不少是吳敏尚的人,也有不少是跟這裡有商業往來的人,聽到吳敏尚這麼一說,他們都隨著吳敏尚狂笑。
一個白淨面皮,有些像公公的中年人來到林源面前道:「小子,知道司馬大師是什麼人麼?就是安邑市長,見了都得禮敬三分。你一個小毛孩子居然來找司馬大師的茬?知道死字怎麼寫麼?哈哈……大家都來看看吶,有人找司馬大師的麻煩,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鬨笑,在他們看來,林源這幾個人,就是個被一群貓圍住的老鼠,死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人家怎麼玩了。
&說過,我就是來找司馬林的,沒事的別跟著起鬨,你們耳朵聾了,怎麼都沒聽見麼?」
許關白的聲音不算太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吳敏尚終於感覺有些不對了,許關白的氣勢讓他隱隱有些害怕。要知道,許關白可是要在國家最危難的時候執行最危險的任務,那一身的本事,和捨我其誰的氣勢,不是平常人能夠抵擋得了的。吳敏尚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但總見過豬跑,他開始用正眼審視許關白了。
&小子,看來會點功夫啊,怪不得敢來司馬大師的地頭砸場子。小子,報報字號,省得哥幾個把你弄死了還不知道弄死的是誰。」
許關白並沒有理會吳敏尚,冷冷看了圍上來的眾人一眼:「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無關的人趕快給我滾!不然,你們就跟著那個什麼司馬大師一起倒霉吧。」
吳敏尚大怒,他這等於就是直接被無視了。
不過,吳敏尚對許關白是有深深的戒心的,於是便大叫道:「來人,把這小子捆起來,吊在路口上,讓所有人都看看,敢跟咱們作對……」
還沒等吳敏尚說完,就見許關白身體微微一晃,已經到了吳敏尚的身前,許關白毫無花哨,一拳打向了吳敏尚的胸口。
就聽見恐怖的骨骼斷裂聲響起,再看吳敏尚,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渾身就像是一團爛肉一樣軟軟躺著,口鼻中鮮血噴濺而出。
林源暗暗讚嘆,不愧是兵王,一拳竟然有如此之力!
許關白這一拳,也嚇傻了周圍所有的人。
人群中倒吸冷氣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個小混混忽然大喊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報警!」
許關白卻是不以為意,對周圍人喝道:「好好說話你們就是不聽是麼?還有八個數的時間,我誰想著跟這個人一樣,那就都留在這兒!八……七…>
來做商業交易的人,大都是做買賣養家餬口的人。這些人,跟司馬林,甚至是吳敏尚,都沒有太深的交情,要是幫忙吆喝兩聲,壯壯場面還行。
要是說操傢伙幫著拼命,別說是關係一般,就是關係很好,誰犯得上來拼命啊?許關白一拳把司馬林麾下號稱是四大金剛之首打得口鼻竄血,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樣的人可是他們萬萬惹不起的。
不管在什麼地方,哪裡都是一個強者通吃的世界,碰上強者,或者是早點低頭,或者就是隨時有死的覺悟,沒有其他的選擇。
碰上惹不起的人,最好是躲著點走,真的惹怒了這樣的人,搞不好真的會送命。
這些人捧司馬林的場,就是因為司馬林比他們厲害,而碰上了敢找司馬林晦氣的更狠的角色,還特麼的逞什麼英雄?保住小命最要緊!
剛才還給吳敏尚吶喊助威甚至狂笑的人,現在都開始嗷嗷亂叫逃竄。
就連那些吳敏尚的手下,都雙腿哆嗦,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有人猛然想起了小混混喊的話,偷偷打電話報警了。
許關白殺氣騰騰穿過了眾混混,再往裡走,就是調度室了。
調度室里,都是司馬林的親信,他們通過監控早就看到了這一切,等許關白一行人進來,他們一個個寒噤不已,誰也不敢發出聲音。
&快打電話給你們老闆,就說討債的上門了。快!」許關白指著一個守著電話的人說道。
那人哪敢怠慢啊,趕緊撥打電話,帶著哭腔說明了情況。
林源,柳金林,還有白貴文幾個,大馬金刀坐下,冷冷掃視著調度室里的人。
不一會兒,就聽見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衝到調度室門口,一群警員沖了下來。
一個肚子滾圓的警察走了進來,掃了一眼說道:「誰啊?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到這裡來撒野了!」
林源用眼角的餘光微微一掃,確定這就是一個片區派出所的小頭目。
&是來找司馬林算賬的,他欠了我的債,我來討債,天經地義吧?」林源看都沒看這個胖警察,淡淡說道。
&小子,挺橫的啊?討債?司馬大師欠你的錢?也不看看你的德行!司馬大師隨便拔根汗毛都比你的腰粗,還會欠你的錢?話又說回來,討債的事情我不管,但打架鬥毆的事情,我確實管定了。外面受傷的那個人,是你們打傷的吧?」
許關白一翻白眼說道:「是我打的,咋的了?你沒看見那幫人拿著兇器麼?剛才那幫人就是想行兇,我這是正當防衛,你還得管管麼?」
&呵,好小子,真橫啊!行,小子,橫是吧?好,等會兒到了地方,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是怎麼治嘴硬的,跟我走一趟吧。」
&什麼?抓我總得個理由吧?」
&由?哈哈,把人打成那樣,還不是理由麼?你涉嫌故意傷害,這些人涉嫌故意擾亂公共秩序,都是違法行為,都給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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