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岑寅生等人吃過晚飯,林源重新回到兒童醫院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此時距離康長青的小孫子服藥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林源走進病房,除了高文良不在,康長青康經學和林菲都在,孩子沒有醒來,今晚上康家一家人估計是徹夜難眠了。
「林醫生,您來了?」見到林源回來,康經學急忙起身招呼,同時給林源泡上茶水,請林源在椅子上坐下。林源一邊伸手接過茶水一邊問:「孩子沒什麼情況吧?」
「沒什麼情況,還是雙目緊閉,喊他也不答應,就這麼躺著。」林菲答道。
林源放下茶杯,起身檢查了一下道:「情況還算穩定,等二十分鐘給孩子再服用一次藥,天亮之前孩子應該能睜眼。」
「謝謝林醫生了。」康經學連連道謝。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林源讓給孩子服用了第二次藥,依舊是半茶杯,這一次孩子喝藥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藥液從口中流出,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服過藥,林源在病房等了一小會兒,正打算告辭回去,卻收到了時鴻飛的消息,時鴻飛坐的同樣是中午十二點那一趟列車,凌晨時分估計能到燕京。既然時鴻飛凌晨才到,林源自然是要去接一下的,既然這樣,還不如在病房等著,康長青父子也能放心。
等到快凌晨一點的時候,林源讓孩子服了第三次藥,第三次藥服用了半個小時,孩子就有了變化,之前一直緊閉的雙眼竟然睜開了,就是眼神有些木納,不過眼珠子卻可以轉動。
「行了,旭子醒了。」林菲激動的熱淚盈眶,己的兒子消瘦的皮包骨頭,她這個當母親可是心如刀絞,恨不得以身帶過。
「我」林源急忙起身,走過去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才道:「孩子的脈象已經開始有神,這是好現象,過四個小時再服一次藥,明天早上我來複診。」
「林醫生,謝謝您了,讓您熬了大半夜。」康經學急忙道,此時孩子已經醒了,他自然是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林源跟著熬到這個時候,他也是心中感激。
「康教授客氣了,按說我應該繼續陪著,不過有位朋友馬上就到燕京,我要去車站接人。」林源解釋道。
「林醫生進儘管忙,有什麼情況我再打電話。」康經學道,說著話,康經學一直把林源送進電梯。
林源來到停車場,車子上老周已經坐在座位上睡著了,林源敲了敲車窗,老周這才驚醒,急忙道:「林醫生,不好意思,我竟然睡著了。」
「沒事,這麼晚了,辛苦周師傅了。」林源客氣的道。
「林醫生說的哪裡話,我這一整天基本上都在車上休息,不算辛苦。」老周笑著道:「林醫生這是回駐京辦?」
「去一趟火車站接個人然後回去。」林源道。
燕京的雪已經停了,不過不少地方都有積雪,大晚上的,寒風刺骨,路面上更是有結冰,因此老周一路上開的很慢,到達火車站已經是兩點多了。
老周讓林源在車上等著,自己先去出站口車時間表,這才過來向林源道:「林醫生,火車晚點,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您在車上打個盹,到了我叫您。」
「也好。」林源點了點頭,昨晚其實他就沒睡好,此時又熬到這個時候,自然是困了,因此放下作為,靠在靠背上不多會兒就睡著了。
睡了大概一個小時,老周這才叫醒林源:「林醫生,從江中開來的列車已經到站了。」
聽老周說火車到站了,林源這才急忙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和老周下了車,向出站口走去,同時給時鴻飛打著電話。
電話接通,時鴻飛的聲音傳來:「林醫生,您還沒睡呢,我已經到車站了,您不用操心,我自己打車過去。」
「我就在出站口呢,原本打算去站台,不過實在是困了,在車上眯了一會兒。」林源笑著道。
「呀,您竟然來車站了,這怎麼好意思。」時鴻飛很是驚訝,林源的年紀雖然比他還小,但是卻認識很多大人物,本身又醫術精湛,林源這樣的人是他拼了命想要巴結都來不及的,沒曾想卻大半夜的來車站接他。
時鴻飛年齡已經快四十歲了,這麼多年見識的人和事不少,很多人不如林源,架子都大的不行,對他們這些小人物那是愛理不理,人家林源有本事,有背景,卻依舊這麼平易近人。
「時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大家都是醫生,又是一個地方的,我接您還不是應該的。」林源笑著道:「我就在出站口附近,旁邊有個電話亭。」
「我知道了,您就在那兒。」時鴻飛應了一聲,這才掛了電話。
林源在電話亭邊上等了大概十分鐘,就鴻飛拉著行禮從人群中走來,急忙迎了上去:「時大哥。」
「林醫生,這麼冷的天,竟然讓您等著,真是......」時鴻飛很是有些過意不去,心中委實有些感動。
「時大哥見外了不是。」林源呵呵一笑,正打算去接時鴻飛的行禮,老周卻急忙上前從時鴻飛手中接過行禮道:「我來,我來。」
時鴻飛跟著林源上了車,兩人到駐京辦已經是四點多了,林源早就給何小天說過給時鴻飛留下房間,因此時鴻飛到了之後入住一切都很快。
安頓好時鴻飛,林源這才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睡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林源就醒來,吃過早點直接去了兒童醫院。
進了病房,林源一眼就子正斜靠在病床上,眼睛睜著,比起昨天眼睛已經有了些許神彩。
「林醫生,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康經學急忙迎了上來,對林源很是熱情。
「睡夠了,過來」林源微微一笑,來到病床邊上坐下,一邊拉過孩子的手給孩子診脈一邊問:「第四次藥付過了沒有?」
「服過已經三個小時了。」林菲道。
「嗯,恢復的很不錯,四個小時之後繼續服藥,還是之前的藥量,要是孩子要吃飯,熬一點稀粥,裡面可以加一些肉沫,不要加太多,孩子剛剛恢復,脾胃還比較虛。」林源鬆開孩子的手腕叮囑道。
「林醫生放心,我都記下了。」林菲道。
「那好,那我就先告辭了,明天再過來子。」林源站起身道。
「林醫生慢走,我送您。」康經學同樣把林源送進電梯,目送著電梯門關上,這才重新回到了病房。
林源剛剛走出兒童醫院,還沒來得及上車,電話就響了,電話是侯繼成打來的,林源接起電話笑呵呵的問道:「侯大哥,到燕京了沒有?」
「到了,到了,剛到,這不趕緊給林老弟你打個招呼嗎。」侯繼成笑呵呵的道:「林老弟到了沒有,這一次燕京這個大雪可是影響了不少航線。」
「是啊,所以我是早早動身,昨天就到了。」林源笑著道。
「林老弟倒是積極,那晚上一起聚一聚?」侯繼成道。
「好,那晚上見。」林源笑著道。
掛了侯繼成的電話,林源這才上車直接回了駐京辦,打算再睡一會兒,剛剛進門,他就京辦的大廳有著三個人,為首一人五十歲出頭,何小天正在招呼著。
見到林源進來,何小天急忙道:「林醫生,林醫生。」
林源原本以為三人是江州省的領導,來燕京辦事,因此沒打算和對方照面,打算直接上樓,沒想到何小天卻直接喊他,這才走上前去:「何主任。」
「林醫生,這位先生是來找您的。」何小天急忙向林源道,同時也向對方道:「這位先生,這位就是林源林醫生?」
對方聽到何小天的介紹,臉上露出一絲訝異,這才急忙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林源道:「林醫生您好,我是美國戴維斯醫學會的,特意前來邀請林醫生參加明天晚上由我們戴維斯醫學會舉辦的宴會。「
「戴維斯醫學會?」
林源接過名片,眼,上面寫著中年人的名字和職務,對方正是戴維斯醫學會的助理,名叫陳思良。
「林醫生,這是晚上晚宴的邀請函,還希望林醫生明天晚上務必前來。」陳思良又拿出一張請柬遞了過來。
林源同樣伸手接過,一邊翻道:「陳先生您好,如果我沒記錯,我好像和戴維斯醫學會沒什麼交往吧?」
戴維斯醫學會林源自然不陌生,是美國戴維斯家族旗下的,在美國醫療界很有權威,戴維斯醫學會鑑定的醫療報告和藥物報告很多國家都會認可,之前他在凱平飯店幫的那個金髮女郎伊娜就是戴維斯家族的人,當然戴維斯醫學會只是戴維斯家族旗下的一個醫學會,並不代表戴維斯家族的全部產業。
只是林源好奇的是,當時他雖然幫過伊娜,但是卻並沒有告訴伊娜自己的聯繫方式和住址,而且這一次自己來燕京也並沒有住之前所住的景華酒店,對方貿然上門是什麼意思?
「我們戴維斯醫學會雖然沒有和林醫生打過交道,但是我們的會長默爾森先生卻對林醫生早有耳聞,這一次也是想和林醫生交個朋友。」陳思良很是客氣的道。
「請轉告默爾森先生,明天晚上我一定到。」林源笑著道,無論戴維斯醫學會是什麼原因邀請的他,他都很樂意和戴維斯醫學會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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