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你認識顧鸞明?」候繼成看到林源有些奇怪的表情,不由的輕聲問】小≧說網
「不認識。」林源搖了搖頭,沒有多說,顧鸞明的大名他是聽說過,不過卻沒見過真人,這還是第一次見,但是看到顧鸞明的氣色,卻讓他有些奇怪,看顧鸞明的情況,應該和昨天晚上在風波酒家吃飯的時候看到的那句詩的主人有些類似。
顧鸞明不愧是大家族出身,成熟穩重,很是彬彬有禮,向幾位名家打過招呼之後就規矩的坐在一邊,湯興平先開口問道:「顧先生是什麼情況,先說一說吧,要是有之前的治療記錄那就更好不過。」
顧鸞明急忙拿出隨身帶著的一個文件袋道:「我是肺癌,已經到了晚期......」
聽顧鸞明這麼一說,在場的不少名家都微微皺了皺眉,肺癌晚期,這可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而是絕症了,怪不得顧鑾明不遠萬里前來國內求醫,原來是前來碰運氣的。
一些名家心中微微就有些許懊惱。
在場的中醫名家,基本上每個人都沒少遇到過這樣類似的例子,很多人得了小病卻不去看中醫,而是去看西醫,即便是得了癌症,第一選擇往往也不是中醫,而是先去醫院,什麼手術、化療之類的,折騰的人奄奄一息,明知道沒救了,這才找中醫碰運氣。
最氣人的是,他們在醫院花了幾萬十幾萬都沒看好,來看中醫卻希望很快見效,一旦沒效果,就大吵大鬧,說什麼中醫是騙人的云云。
別說這些老專家,即便是林源也微微有些皺眉,肺癌啊,而且還是晚期,這個病基本上是沒什麼好治的了,顧鑾明這一次找柳嘉文幫忙,估計也是碰運氣,這個時候林源倒是理解顧鑾明寫李白那句名詩的原因了,他這是不甘心啊。
雖說不少專家都有些皺眉,但是卻沒人說什麼,畢竟都是醫生,縱然顧鑾明是費肺癌晚期,但是患者求上門,醫者還是要了解一下情況的。
眾人都輪流看了一下顧鑾明的治療記錄,還是湯興平先開口道:「這個病不好治啊,雖然沒有經過手術,但是病情企業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其他人紛紛點頭,顧鑾明有些尷尬的開口道:「我知道我這個病有些強人所難,但是還希望諸位名醫想想辦法,凡是有一線生機,我也不能放棄啊。」
不得不說顧鑾明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他這個病也一直採取的是保守治療,並沒有做什麼手術,這是比較好的,要不然湯興平或許就不會這麼說了,而是直接拒絕。
在有些人看來,手術化療也是治療的一種,但是對於這種病症,手術化療能夠替到的作用真的很有限,很多癌症患者,都是手術化療折騰,人受罪不說,最後還花了錢,但是最終病人卻沒能活下來,原本可以活半年,或許手術化療之後兩個月也撐不到,其實這個道理想一想就明白了,手術雖然可以摘除腫瘤,但是卻不可能真的治癒,要不然癌症也不是絕症了。
「諸位怎麼看?」候老爺子出聲問道,答應給顧鑾明會診,畢竟是他和湯興平兩個人的注意,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退縮。
「很麻煩,不好治療啊。」
「具體還要仔細觀察......」
專家們你一言我一句,不過卻沒幾個人說出什麼實質性的答案,肺癌晚期這樣的病症,甚至沒人願意上手診斷,這樣的病症不出意外是治不好的,縱然中醫有過治癒癌症的先例,但是這個時候卻沒人願意強出頭,自毀聲譽,真要表了看法,最後卻看不好,豈不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見到沒人出頭,湯興平站起身道:「我先診個脈。」
「謝謝湯老。」顧鑾明急忙道謝,事實上他今天來抱的希望也不是很大,通過這會兒他也看了,在場這麼多人真正有心的也不過寥寥數人,湯興平願意診脈,他自然很是感激。
「客氣了。」湯興平伸出手,一邊給顧鸞明診脈,一邊問道:「飲食怎麼樣,睡眠和大小便呢?
湯興平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顧鸞明都很是認真的回答,足足過了五分鐘,湯興平這才結束,回到自己的座位,和邊上的候老爺子商量了一下,然後再次徵求其他人的意見。
湯興平診了脈,其他人倒是沒有再診脈的意思,根據湯興平診脈的結果表看法。
一群人商量了一番,湯興平這才道:「顧先生,這個病卻是比較麻煩,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可以開幾個方子試一試,但是不保證效果。」
顧鑾明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了,站起身道:「謝謝湯老,謝謝諸位專家,我考慮一下,到時候會親自登門。」這就是拒絕了,湯興平說話直接,並沒有打包票,顧鑾明也知道他們的意思,這是礙於情面沒有直接拒絕。
「讓顧先生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侯家老爺子道。
「候老爺子客氣了。」顧鑾明笑了笑,然後告辭離去。
顧鑾明走後,一群名家這才散場了,林源和候繼成姜文茹三人也一起跟著走出了大會議室,一邊往外走,候繼成一邊道:「沒想到顧鑾明竟然是肺癌晚期,這個病可不好治啊。」
林源點了點頭道:「是啊,癌症癌症,很多人聽到名字就被嚇到了,患者失去了信心,醫者失去了信心,這個病自然沒法治。」
姜文茹看了林源一眼,沒想到林源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見識,對於癌症,湯興平也早就說過,治療癌症,醫者先要忘記病名,意思就是忘記癌症的可怕,同時也要讓患者忘記癌症的可怕,這樣才能治療,要不然治療起來絕對事倍功半,林源剛才的話其實也是同樣的道理。
經過顧鸞明這麼一耽擱,這會兒一驚過了下午六點了,候繼成正打算帶著林源和姜文茹找地方吃飯,中午在開元酒店吃的,晚上候繼成打算換個地方,還沒出門,就碰到了柳嘉文。
「候少,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顧先生請客,想請候少幾位吃個飯,表示感謝。」
「這怎麼好意思?」候繼成急忙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候少說笑了,要不是候少,諸位名家怎麼可能同意給顧先生會診。」柳嘉文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候繼成笑著點了點頭,心道這顧鑾明的為人倒是不錯。
ps:這個病症不好寫,這一章寫了好長時間,也只寫了這麼多,讓我再好好構思一下,這種文畢竟不是其他的那種,寫起來真的很吃力,大家理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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