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城楊氏藥房。
楊藝與任海二人站在外面,周圍一片繁榮的景象,這跟如今人丁凋零的信陽鎮有著巨大的區別。
就好像是那一次複製人與沙蠍的進攻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一樣。
想想也是,複製人根本沒有進城,對他們無法造成任何損失,就算是有些惶恐,經過這幾天的恢復,也逐漸緩解過來。
各類的店鋪就這麼開著,還有一些店鋪打著各種廣告,更有一些衣服店鋪門口有著兩個美女站在那裡。
這兩個人站在這裡幹嘛,一直站著,他們不累麼?
身上穿的...任海看了一眼,感覺鼻子裡總有不明液體想出來。
他往裡面看了一眼,有短裙,有各類服飾...
算了,還是不看了,這麼看下去容易出事。
楊藝沒有打擾任海,待任海收回目光之時,才朝著楊氏藥房內走去。
這藥房內裝飾極為奢華,牆壁都是白色的,任海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白的牆,所有放藥品的地方都是透明的玻璃。
任海知道玻璃,也在信鴿鎮的楊氏藥房看見過這種類似的布置。
但之前看見的楊氏藥房,牆是木頭的,原來這玻璃配上這白色的牆能這麼好看。
任海站在楊氏藥房外一直看著,路過的一些人指指點點,但都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任海旁邊的,那可是總司,這是活膩了麼?
任海看著看著,突然飄過來一股濃濃的藥味,這味道很奇特,說不上來是那種味道,就像是一個雜七雜八的混合體。
任海並不是不能接受。
「走啊!」楊藝受不了這麼慢的速度,催促了一下。
你說你沒見過,看也就看了,但至於看這麼久麼?
在櫃檯守著的,是一個看起來近三十歲的少婦,看見楊藝之後,連忙站了起來:「總...總司。」少婦顯然認識楊藝,隨即,眼睛中逐漸湧現恐懼。
楊藝聽後,眉頭皺了一下,看了一眼。
剛想開口說話,一個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小跑著走了進來。
「少...少爺,我剛剛有點事情去了,急事,還請少爺不要怪罪。」那個中年男子連忙解釋了一番。
中年男子身著一件極為雪白的白色衣服,他點頭哈腰的樣子,很像是一條狗在主人面前的搖尾乞憐。
畢竟,只要楊少一句話,他就再無翻身之日,不止他,恐怕三代人,甚至許多代人,都無法翻起身。
楊藝沒有說話,只是很淡然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當即色變,連忙跪了下來,頭咚咚咚的在地上磕個不停。
「少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再沒有下次了。」沒有一會,中年男子的頭都磕破了,潔白的地板上有著一些稍微烏黑的血液。
咚咚咚!
磕頭的撞擊聲很清晰的傳在藥房之內。
看見楊藝依舊沒有說話,中年男子磕的更狠了,直接哭出聲音來。
一個年齡到達這個地步的男人,直接哭了。
「唉,人家在磕頭唉。」任海提醒了一句。
雖然他是一個小人物,還是那種處於底層的小人物,縱使知道楊藝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特別卑微的心態,只是有些驚嘆,還有一些畏懼。
他見過信陽鎮的人這樣求城裡面的一些大人物,每次見到這一幕,任海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一般。
他生來掘強,哪怕是快要餓死,任海都沒有跪下求過任何一個人,如果跪下了,這口氣就沒了。
沒有人告訴他這些,甚至於身邊的人,都還在奇怪,為什麼任海寧願去荒原,讓自己輻射值升的這麼快,僅僅不到二十歲,就快到達極限,依舊不願意跪下來,求求人。
這種行為,沒人理解。
但任海沒有理會這些聲音,骨子裡總有種驕傲,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楊藝看了任海一眼:「沒有下次,起來吧。」
白衣中年人如夢大赦,連忙說道:「謝謝少爺,謝謝少爺。」磕頭的動作沒有停。
但明顯節奏慢了些。
楊藝話只說了一遍,便帶著任海走到了最裡面。
最裡面是一個藥櫃,藥櫃那裡還有著一個櫃檯,櫃檯旁有一個可以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楊藝走了過去,按下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擺設的物件。
空空!
一陣聲音,任海看見了櫃檯後面的藥櫃往裡面縮,露出了一面牆,牆上有一個門,這門看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材質。
楊藝將食指放在一旁的一個奇怪的東西上。
緊接著,任海聽到了一陣動聽的女聲,聲音很好聽,仿佛有魔力一般。
滴!檢測指紋中,指紋正確,掃描瞳孔,瞳孔正確。
咔的一聲,門打開了,楊藝走了進去,任海也跟在身後,臨進去之時,看見了那穿著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沒了聲音。
這特麼不會死了吧!
剛準備說些什麼,門關住了。
這個看起來就是一個暗間,整體約三十平米的樣子。
任海東看一下,西看一下。
看完後,只覺得奇怪,這特麼應該是女人喜歡的東西吧,全是粉色的。
黎夢也喜歡這種粉粉的顏色,只是情況所迫,不允許她喜歡這些。
楊藝給任海倒了一杯茶,道:「坐吧!」楊藝指著精緻的板凳。
任海坐了下去,一瞬間就把本來乾淨的粉色沙發給弄髒了。
「臥槽!怎麼是軟的,嚇我一跳。」
「這叫沙發,你看到剛剛外面那個中年人了麼?」楊藝解釋了一下任海坐的東西,又莫名其妙的問了任海一句。
「看見了。」任海有些隨意的說著。
「看見他的行為了麼?」楊藝又問了一句。
「看見了。」任海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在炫耀麼?
「為什麼他們都怕我,你不怕?」楊藝看似問得隨意,實則無時無刻不在從側面敲擊任海,想要從任海口中得到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我?雖然知道你厲害,我也知道應該對你態度好點,這樣你隨便給我扔點,就夠我吃喝好久,但這不可能,至於你們分的下等公民之類的,我覺得那都是你們統治我們的一種手段。」任海將自己的想法,半真半假的說了出來。
這裡面,一半是他所想,一半是他隨便說的。
「哦?不錯的見解。」楊藝很讚賞,喝了一口茶水。
「隨便說說。」
「如果我給你同樣的權利,你也會變得跟我一樣。」楊藝有些不屑,不是沒有人像任海這樣,這些人有的走向了高位,但最終,變成了他們嘴中最討厭的人。
一個人身處局外的時候,總能說一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話,當他身處局內之時,他說的那些話,又會被自己全盤否定。
「或許吧。」任海沒有去爭這個,畢竟,還真的像楊藝說的那樣。
未來,誰能說的准!
任海再次看了一眼沙發,嘴角有些抽抽:「不說這個,我想知道,這個地方,主人是個女的麼?」任海問了一句。
「女的?不啊,這裡就是我臨時採辦的東西。」
「臥槽!那怎麼都是粉色的,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任海看了楊藝一眼,確定沒有看錯,的確是楊藝無疑。
隨即,再次看了一眼周圍粉色格調的裝飾,然後又看了一眼楊藝,粗獷大漢配粉色...
嗯...任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不要見怪,這只是為了紀念一個人罷了。」楊藝摸了摸鼻子,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好意思。
畢竟,貌似還真沒有像他這樣的大男人喜歡這種格調。
「哦...懂了,你老婆。」任海一副我懂的樣子。
楊藝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後,放棄了,算了,不計較這些細節了。
「說正事,其實我對你的身份真的很好奇,能說說麼?」楊藝依舊覺得任海不像是一個普通地方的小角色。
「身份?我有啥身份?先說說,你為什麼會調查到我妹妹身上。」任海將話題轉到了妹妹身上。
跟其它事情比起來,顯然妹妹的事情最重要,沒有什麼事情,能超過妹妹。
「這件事情就比較複雜了,總之,我現在自己都一團糟,簡單來說,這就像是一個鍋裡面,燉著大雜燴,什麼都有,根本理不清楚,這裡面涉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楊藝一說這個,眉頭就開始皺了起來。
「別的不用說,你就說關於我妹妹的就行了。」任海沒有理會楊藝的煩惱,你的煩惱能有我妹妹重要?別開玩笑了,這絕不可能。
「好,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楊藝頓了頓,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隨後,開口說道:「本來,我只是準備調查一下新月森林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調查著,不知不覺又調查到了你說的督察部與情報部的事情,這兩者之間似乎有什麼聯繫,只是我說不清楚...」
「說重點,說關於我妹妹的。」任海聽了兩句,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聽我慢慢說...好,直接說你妹妹。」
楊藝剛整理好的思緒,就被任海打亂了,情緒稍微有些暴躁。
「我發現調查的事情,有一個分支,這個分支跟新月森林有關係,而且似乎還在調查你妹妹。」
楊藝說完後,停頓了一下,看著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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