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漢子們氣的都擼起袖子。
「你怎麼說話的?」
「別以為幾個錢就了不起了,哪有這麼侮辱人的?」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仗著自己名聲大,就不打算負責了」
葉家的漢子們也都上前推推搡搡。
這個老王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的跋扈,還是就仗著他們本家人都是男的多,都習慣了仗勢欺人,誰都不放在眼裡。
也確實,現在這年頭,家裡男人多就是說話硬氣,就是占優勢,干起架來氣勢都足,哪管你有沒有錢。
村委會原本看正聽著的一群人也趕緊擠到中間拉架,省得兩邊打起來。
「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啊,大家坐下來好好說,這不是在商量嗎?」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事情才能解決」
葉耀東不客氣的繼續損他們,「哎?你可別亂說,別亂扣帽子,要我負什麼責?我幹嘛要負責?我家的狗睡的,又不是我睡的,你可別扣在我身上,打狗要看主人,沒說狗睡的也要主人負責。」
「鈴木雞掰別老是你家的狗,你家的狗,遲早把你家的狗都套了燉了」
「汪汪汪~」
屋裡一隻狗狂吠,剩下的在外頭還沒擠進來的狗也都跟著狂吠,然後外頭圍觀的人群,就感覺腳邊有東西擠來擠去。
還沒等葉耀東罵,他腳邊就已經圍了一堆的狗狂叫,唬得對方連忙後退了兩步,原本已經針尖對麥芒的,現在又拉開了點距離。
「既然你們不打算負責,那我們等會就去邊防所告你們。」王麗珍老娘雙手叉腰,橫眉怒視的撂狠話。
「不要賊喊捉賊,我等會兒也去邊防所告你們,說你們家的姑娘…不對,寡婦!對!寡婦!把我家的狗給睡了,你說這要是一起在邊防所對峙的話,到時候會不會很熱鬧?」葉耀東邊說邊想像,腦子裡已經有那個畫面感了。
寡婦饑渴到要睡狗!
瞧瞧這新聞不比耍流氓更勁爆?肯定不用半天就得傳遍整個鎮。
不要管事情的真假,古往今來,只要是風流韻事,都會被津津樂道,傳播的速度也比其他的八卦快多了。
你不仁我不義,誰的手段不比誰光明,就看誰先退縮了。
雖然真的這樣鬧大了,對那女人不好,半輩子都得被人講究,但是人家既然都想著要以流氓罪逼葉耀生,不然就去告他,讓他被槍斃,那怎麼被反擊也是應得的。
「我去,寡婦饑渴到要睡狗啊,這可是大新聞啊」人群中的狐朋狗友也大聲的喊了一句,配合著。
「真的假的?人狗大戰?」
「什麼人狗大戰,裡面在說什麼?」
「不是說流氓zui嗎?怎麼又變成人狗大戰了?真的假的?」
本來外面還聽不清裡面說的啥,他剛剛說話也沒有多大聲,這下子外面都在議論什麼人狗大戰了。
「你胡說八道!」
王麗珍羞憤無地,原本縮在角落,等著家裡人給她撐腰,這下也縮不住了。
再不澄清一下,改明兒,人家都以為她真的人狗大戰了。
村子裡有些話,很多時候往往傳著傳著就變味。
比如我說我靦腆好騙,傳出去就變成我在緬北搞詐騙;我說高速有點堵,變成說我天天在外面賭;我說我在外面送外賣,變成說我在外面賣。
大型紀錄片《村口大媽傳奇》。
毫不誇張,這就是農村大媽們能傳出來的。
好話傳的不一定快,但是黃色花邊傳的絕對跟火箭一樣快。
「我還覺得你們胡說八道,你說阿生哥把你睡了,是在哪裡睡的?什麼時候睡的?時間地點總得有的吧?」
「就前兩天的夜裡,我來找他說話,問他跟隔壁村寡婦的究竟」
「那就是在他家?」
「沒有,在外面」
「哦,那就是打ye戰了?」
人群中譁然,大家又紛紛議論了起來。
「什麼?還有野戰?」
「人狗大戰完了,還有ye戰?」
「啊,ye戰?是人是狗?」
「靠,這麼勁爆的嗎?這麼猛的嗎?」
「真的假的?」
外頭的群眾都開始擠了起來,這麼勁爆的消息,誰還捨得站在外頭,恨不得趕緊擠進來,豎起耳朵聽。
黃色花邊最受歡迎了。
王麗珍聽著外頭越來越大聲的討論,都面紅耳赤,有些受不了,「沒有,你別胡說!」
王老五也立即道:「你們不認就不認,憑什麼這樣說,糟賤人。」
「再有錢也不能官官相護,不負責那就去邊防守說道說道」,王麗珍的老娘雙手插腰,指著葉耀生的鼻子,「我就不信你都耍流氓了,還不被抓。不娶,就等著被槍斃吧。」
葉耀生也硬氣的說:「捉賊拿髒,捉姦拿雙,我沒幹過的事你們非說有,你們當然得拿出證據,時間地點,你們當然也得說清楚。東子問的也沒錯,既然不是在家裡,那些就是在外頭,在外面哪裡,當然你們也得說清楚。」
「她剛剛已經否認了,不是在外面,之前又說不是在家裡」,葉耀東雙手叉腰,「說都說不清,前頭不對馬嘴,就是在胡說八道。」
葉二伯母也有底氣了,「你們連時間地點都說不出來,擺明了就要賴上。鄉親們評評理啊,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也有,拿自己的清白誣賴別人,張口閉口就要讓我兒子被槍斃,大家都還一個村的,什麼仇什麼怨?」
「就仗著自己家裡人多欺負我們,這空口白話的怎麼能信,我也能說她想男人想瘋了,跟狗都滾到一塊。」
「你胡說八道,滿嘴噴糞,不認我們就去邊防所,讓大蓋帽抓他。」
王麗珍也狠狠的說:「平白讓你們多個媳婦不要,非要被抓去槍斃,那你們就等著被槍斃吧。」
「去啊,誰怕誰啊,我順便把我家的狗都牽去,說你把我家狗睡了,你得賠我狗的貞操失費,兩百塊。到時候看看誰被笑話?」
葉母也沒好氣的道:「這要是去邊防所,傳出去,你都跟狗睡了,鬧開來,別說阿生會不會被槍斃,你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看你以後還踏不踏的出去家門。」
「你們王家也得養女兒一輩子,大人走出去都得被指指點點,被嘲笑,你覺得你的日子會好過嗎?」
「這養幾個月都不樂意養了,更不要說養一輩子,到時候只能抹脖子上吊或者去跳海了,現在趁早收手,大家還能當做是鬧劇,找一個遠一點的村子還能直接嫁了。」
王麗珍給說的,也心裡沒底了。
真去邊防所,那自己大概也完了,背上跟狗那樣的名聲,家裡容不下她,也嫁不出去,真的只能去死了。
她狠狠的瞪著葉耀東,要不是他跳出來搗亂,其他人攤上這種事掰扯不清,都已經在說和,讓葉耀生湊合著過日子了。
「瞪什麼瞪,我娘說的是事實,真要鬧大了,阿生哥會不會被槍斃不知道,反正你名聲肯定不好。真的是日了狗啊,現實版日了狗了,這句話原來真不是說說的」
「你閉嘴」
「我能閉嘴,你能讓所有人都閉嘴嗎?好好掂量掂量一下。」
王老五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不甘心的說:「我們名聲不好,起碼人還在,他就等著被槍斃吧,流氓罪可不是說著玩的,這要什麼證據?說你耍流氓,你就是耍流氓。」
「那我也可以告你偷竊,直接讓村委會告你偷竊,前幾個月媽祖廟還沒蓋好的時候,你跟王建強還過去偷過沙子,那天晚上可是很多人都親眼所見。」
葉耀東雙手插兜,老神在在。
把柄還在手裡,一樣治一個。
空口白話的說阿生哥耍流氓,那他就說王麗珍把他家狗睡了,誰怕誰?看看誰的壞名聲傳得快。
想要阿生哥被槍斃,他們偷盜也得去坐牢。
別以為偷沙子事小,那可是集體財產,現在偷竊照樣是把小的往大了懲戒,一樣重判。
這樣算起來,他家損失三個呢,加碼了。
兩敗俱傷都得掂量一下。
王老五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頓時面色一變,底氣不足的喊:「你胡說!」
王建強也怒道:「胡說八道,你滿嘴噴糞,亂扣帽子誰信啊。」
「你們這種人對媽祖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媽祖不會保佑你的。當時看到的人可是很多的,不是我空口白話。」
葉耀生也怒瞪他們,「對,那天晚上你們偷媽祖廟的沙子,我們都看到了,還是我幫忙攔下的,讓大家不要計較,要去邊防所一起去,誰怕誰?我沒幹過的事,你們可是幹過了。」
他越說聲音越高,以至於門口的看熱鬧的人只聽了一半截。
「啥?葉耀生沒幹過,他們父子倆幹過。是說葉耀生沒有耍流氓,他們父子耍流氓了?」
「我去,真的假的?他們可是一家人啊」
「不是吧,父女姐弟?剛剛不還說跟狗嗎?這王家怎麼這麼噁心啊?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真的假的?聽錯了吧?」
「不是,葉耀生說他沒幹過,父子倆幹過,這不是在說耍流氓的事嗎?沒錯啊?」
「天吶,咱們村子裡竟然有這種事?」
「哎喲,這真夠噁心的,一家人幹這種事。」
大型紀錄片《村口大媽傳奇》,現實版!
葉耀東聽了都替他們覺得尷尬。
「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不是,我們是偷竊不是亂…亂」那個字他們怎麼也說不出口。
「啊!承認了,瞧,他們承認偷竊了,那還是把他們送去邊防所吧?」葉二伯高興的出聲。
「沒有,我們只是在說,我們沒有亂」
「葉耀生是說我們偷竊,沒有說我們亂l。」
人民群眾哪裡是你說什麼人家就聽什麼的,大家都是覺得哪一個話題勁爆,聽哪一個的。
這會兒外面的議論聲都蓋過屋裡的說話聲了,王家的人這會搞的有些不知所措,辯解的話,門口的鄉親們都自動忽略了,大家只聽自己想聽的。
年輕人血氣方剛,擼起袖子就要幹仗。
葉家的幾兄弟們也不甘示弱,邊罵邊都推了起來,村委會的老頭子們一時也拉不住,還是外頭瞧熱鬧的村民們,趕緊進來幫忙把兩方人隔開,才能暫時拉住了。
「別打別打,有事好好說都坐下來慢慢商量」
「好好說,好好說啊」
也是屋裡小,施展不開,人多一擠,一衝就都各自擠到角落去了。
連幾隻狗也都被踩到了,一直汪汪叫。
不過在人被拉開的時候,狗子們還在不停的朝王家撕咬,到後面光聽的王家人的疼痛聲。
「都是一個村的,坐下來好好說,這樣子像什麼?一天到晚就鬧鬧鬧」
「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
「既然葉耀生沒幹過,那可能就是誤會了,你們是不是記錯了?」
「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和和氣氣的,誤會解開就好了。」
王家人被拉開後罵罵咧咧了幾句,幾人對視了一眼,也想到要是真鬧到邊防所,自己家也得不著好,名聲壞了就算了,搞不好偷沙子真的還得坐牢,權衡利弊之下,王老五嚷嚷。
「不準備娶也可以,那也得賠償我們的損失,賠個兩百塊,我也就不計較了。」
「又是兩百塊!兩百塊,他都能叫人把你們全家打十次,你確定還要誣賴?」
「這怎麼是誣賴,他就是耍流氓了,既然他已經訂婚了,那我們也就不要他負責了,賠償一下損失這事就揭過去。」
「那我覺得還是去邊防所說道說道吧,大家把事情都拿出來說,讓大蓋帽們看一下該抓誰。」
葉二伯母也沒腦子的開口,「娶不娶都要花這兩百塊的話,那我們還不如把人娶回來,還得一個人。」
葉母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不會說話就閉嘴不要說,這種親家你還想要?白送兩百塊我都不要,還不如像東子說,花兩百塊把他們一家鬧得雞犬不寧,出不了出門,打他們十次。」
「你們敢?」
「要錢沒有,沒幹過,我為什麼要給錢?你們幹過的還是去邊防所說吧。」葉耀生繼續堅持。
「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種臉我還真不想要,攤上你們這樣的人家,下輩子別想安生。」
自己家父母不靠譜,葉耀生已經受夠了,不想娶一個媳婦還是個攪家精,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定親了,他覺得現在說的新老婆也挺好的,並不想吃回頭草。
「葉耀生既然不想娶,他也堅持自己沒幹過,你們也拿不出證據,我看就這樣算了,一人退一步,不然你們偷集體財產的事也不能善了,鬧開了對你們都沒好處。」
「是啊,一會兒狗,一會兒父女姐弟,鬧開來傳出去名聲對你們家也不好。」
「你們這是威脅,都站到他那邊了。」
王麗珍老娘不甘心煮熟的鴨子飛了,有些不依不饒,「誰不知道葉耀東現在抖起來了,連你們村幹部都要去捧他的臭腳了嗎?連帶著他們一家都要雞犬升天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自己家理虧,拿名聲誣賴別人也好意思,我們只是在就事論事,你們都拿不出證據,他們可是有你們偷竊的證據。」
「你們老王家掂量一下,去了邊防守大概也是你們坐牢,人家可不好說,你們無憑無據的,就嘴皮子一碰,說話也沒個章程,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大蓋帽信你們才怪。」
「你們也掂量一下自家的名聲都還要做人的」
「仔細瞧一下當前的形勢吧,你們根本就不占理,就不要胡攪蠻纏了,走了走了。」
「我們想勸和也得人家有和的意思,人家是壓根就不想娶你家女兒,強扭的瓜能甜嗎?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趁著名聲還沒有瞎傳,大家就當做玩笑話一樣,過了就好了。」
「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就是一個誤會,一場鬧劇,過了就算了,我們也不舉報你偷竊集體財產,你們也不要一直扒拉著人家不放,不要一直這兩百那兩百的,老實人也不是這樣欺負的。」
村委會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邊說邊把王老五跟其他的王家男人們往外頭拉去。
婦聯的也邊說邊去拉著王家的女人往外走。
「這事就這樣算了,就當誤會就好了,你們男女嫁娶各不相干,重新再給王麗珍找一個好人家就好了唄?之前阿生解除婚約的時候也賠了兩百塊吧,這都夠她整一副好聘禮,重新再找一個好人家了。」
「早就沒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偷走了。」
「那你們自己搞沒了,怪得了誰?」
「是啊,人家也仁至義盡了,你們之前不也給王麗珍說了親事嗎?黃了就再找,能生孩子還怕沒人要?幹嘛非盯著葉耀生,人家老實,但是不傻啊,你們這兩百又兩百的,把人當傻子一樣耍。」
「哎呀,這事就算了,人家都已經定親了,你們重新再找一戶好人家就行了,讓村子裡的媒人或者是七大姑八大姨啊,都幫忙留意一下。」
「想嫁還怕嫁不出去嗎?再在這裡逗留下去,你們討不著好,還不知道名聲會被傳成什麼樣,都趕緊回去了,別鬧了,這事就算了。」
大家邊拉邊勸,也算是給王老五家找了一個台階下,他們也知道真要是鬧得難看了,也討不著好,到時候倒霉的指不定是他們家,罵罵咧咧的也順勢跟著出去。
人群議論紛紛的也慢慢的讓開一條路,給人家出去。
今天鬧這麼一出,葉耀生頂多是鬧心了一點,王老五家倒是又成笑話了,臨近過年,給村裡頭又添一筆談資。
王麗珍的名聲也更壞了。
接下去一直流傳著她誣陷人家耍流氓,想要賴上葉耀生就算了,聽說又耐不住寂寞還跟狗攪合在一塊
完了,更勁爆的是也有個別的一點流言在那裡傳父女兄弟啥啥的,雖然這只在小範圍內流傳,但是也夠他們老王家喝一壺的了,走出去都感覺有人指指點點。
老王家的人都被順勢帶出去後,葉耀生也鬆了口氣。
「這都什麼事啊?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搶手了。」
「還不都怪你娘給你定的好親事!還好你死不承認,也不打算吃回頭草,不然給這些人瞎攪和,和稀泥,稀里糊塗認下來,下半輩子別安生了。」葉母癟癟嘴。
葉二伯母不甘心的反駁,「我怎麼知道他們這麼難纏?這麼噁心人?」
葉二伯也滿臉煩躁的瞪她,「行了行了,已經被勸走了,這事就先告一段落了,趕緊把阿生的新媳婦早點娶進門就好了。」
「之前我給阿生說媳婦的時候,你們還各種嫌棄,嫌人家死了老公了,又只兩個女兒,覺得人家以後生不出兒子。人家要是有兩個兒子,你們還能給人家養兒子嗎?」
「養女兒倒還好,長大了直接打發嫁出去就行了,有良心的,偶爾買個豬腳給你吃,沒良心的也無所謂。」
「要是兩兒子你們能樂意?所以也別老是說人家生不出兒子,以後嫁過來能生得出兒子就好了。」
「跟你們說的時候還滿心不樂意,各種嫌七嫌八吧,還好阿生沒嫌棄,人家寡婦也上道,只要你們給她做一套新衣服就行。被子啥的人家自己給做新的,又不要你的,彩禮都不要你的。」
「現在對比一下,知道新媳婦的好了吧?」
葉母沒好氣的對他們噼噼啪啪一頓說,要不是瞧著葉耀生人看著還行,又是親侄子,葉父也一直對她說,讓她幫忙給說一個能好好過日子,說他爹娘看著都不像樣,她才懶得管。
要是日子過不好幹嘛的,還得賴她。
不過她前幾天過來時,也醜話說在前頭,人是她說的沒錯,但是日子是自己過的,要是吵吵鬧鬧,以後有啥事,可不關她的事,這也是他自己看過的又樂意了。
葉二伯母不服氣的想說點啥,但是又咽了回去,啥話也不說。
葉耀生倒是連忙千恩萬謝,「三嬸說的新媳婦挺好的,我們相處了幾天也各自都很滿意,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行了,日子是人過出來的,怎麼都得你自己樂意。以後離他們家人遠一點就行了,你那新媳婦聽說守寡後,也潑辣的很,這樣也好,不然寡婦的日子不好過,也容易被欺負。」
「嗯嗯。」
「沒啥事我們就先走了。」
「那我們也先走了」
屋裡的人陸陸續續的出去。
葉耀東也沒再說話,跟著他爹娘身後一起出去。
腳邊的狗子也一直跟在左右。
林秀清忍不住道:「大黑子不是母的嗎?」
「是啊,是母的啊,怎麼了?」
「那你還瞎說。」
「他們傻唄,我隨手一指,隨口說的,他們也不動腦子去想,這種人就得以牙還牙,以牙還牙。」
「這下子名聲不好了,跟狗都被全村人都聽到了,你也真夠會瞎扯的。」
「他們瞎扯先啊,那我當然也能瞎扯了。」
「我剛就想這大黑子不是母的嗎?」葉母也插嘴道。
「小黑子是公的就好了,要是真的要看,把小黑子提起來,也能給他們看。」
日了狗的可是有出處。
「還是你能掰扯,幾句話就治住他們了,那些老實人哪裡會這樣瞎扯,嘴笨的都辯不過。」
「我都餓死了,大早上的整這一出,他們家也是奇了怪了,非在阿生哥這棵樹上吊死了。」
「還不是看他現在條件好了,人又肯干能掙錢,家裡又沒孩子沒老婆,清白又乾淨,關鍵是人也看起來好拿捏。不然上個月都說了一個,只是人家嫌棄她帶兒子。」
「娘,他得感謝你八輩子給他找一個好老婆,還不用替別人養兒子。」
葉母不以為意,「先別說這麼早,誰知道是不是好老婆,我也是聽說打聽到的,我又沒跟人家過過日子,要是日子過不好,別怪我就行了。」
「敢怪你,你就罵回去唄。誰家媒婆還幫忙過日子的?我們家都對他挺好的了。」
「嗯。」
葉父轉移話題問他,「你那些魚露是不是又得送一批去市里了?」
「等會兒打電話問一下我老丈人看看,晚一點讓那些小弟跑一趟,正好接下去沒有漁船出海,也不需要怎麼晾曬,將他們派出去送貨正好」
「你也得跟去看一下,反正自己閒在家裡。」
「再說吧,你是一刻都不想讓我閒著。昨天帶回來的那些小管跟魚都曬了嗎?」
「一早那些阿姨們就過去幹活了,這會兒應該都晾曬起來了。」
「去瞧一下看看,這個小管肉比較薄,也就曬個一兩天就幹了,晚一點等曬乾了一起送到市里去唄。」
「你自己看,算好時間。」
葉耀東也琢磨著年前也該給人家補充一下庫存,年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再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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