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證據的時候,薛飛差點沒丟下焦月春就跑。
可是他不能。
他是焦月春的兒子,焦月春不好,他也就不好,這一點他是深深知道的。
焦月春護著他長大,對他多好,也是他最清楚的。
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一個人,就是焦月春。
薛飛無比的清醒,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就管不了平時他是什麼人了,只能必須從這件事中解脫出來,讓爸爸
相信他們,或者說不要被趕出家門。
媽媽不能被公安抓走,媽媽抓走了,他也就完了。
他從記事開始就背著藥典脈案,從小到大學習著醫學知識,連啟蒙都是用的本草綱目,到現在十來年的學習,為的就是做一個好醫生,做一個好的經營者,好好講薛家發揚光大,到了現在怎麼可能放棄。
他受過的苦,付出的那麼多,怎麼可以放棄。
薛飛如此想著越發堅定,看向許桃兒的眼神滿是憤恨,一秒不停歇指責道:
「你說我不懂事老湊到你面前,其實是你故意引誘我,在我面前彎腰,讓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你」
他臉色通紅,「還有一次,薛烺就出去了幾分鐘,你就故意和我說話,故意在你換衣服的時候讓我開門,看到我媽上來了又故意做戲罵我。」
「如果不是我從小學醫,我這個年紀,怕是早就犯錯了。」
「你這樣對我,媽媽本來就是生氣,你現在還敢誣陷我,我媽媽當然不依不饒!」
薛飛指責得特別的有理有據。
焦月春平時形象好,薛飛也好,他這麼一指責,焦月春眼底再次燃起了希望,眼淚又開始不要錢似的掉了。
「小飛,你別說了,他們不會相信的」
許桃兒聽著撇嘴,等薛飛說完了才說別說了,說得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焦月春和其他人一樣小心看了一眼許桃兒和薛烺,「你也不怕哥哥會打你」
薛烺確實想打人,如果不是許桃兒拉著,聽到薛飛那麼說許桃兒早踹上去了。
看許桃兒拉住了薛烺,焦月春鬆了一口氣,又有點失望,不過卻很快打起精神看向薛愛國。
「愛國,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做好媽媽的,可是可是在怎麼也不能這樣對小飛,我就是太生氣了,你不知道之前許桃兒下去前還打了小飛,威脅我們不讓我們下去。」
薛飛配合的委屈的摸了摸嘴角。
他嘴角洗乾淨了,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有打破的痕跡。
許桃兒無語搖頭,這叫岳紅村和薛烺,是打倒了老的,小的又撐上來,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是不是也要我提供證據才能證明你該打?然後我沒有勾引你?」
許桃兒開口。
薛飛一聽證據就覺不好,可惜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許桃兒再次打開電視,卻退回了最開始。
最開始的畫面,大家一開始都看到了,就是許桃兒匆匆關門出去的樣子,沒什麼可好看的。
不過這次許桃兒沒快進,而是加大了聲音。
然後沒有畫面,聲音不大,卻足夠讓人聽到的門外交談聲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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