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
「3366。」
「口令?」
「鱷魚!」
「請進!」年輕的軍官朝著來人行了軍禮。
男人身形高大,皮膚白皙,和常年風餐露宿的軍人完全不像。走過崗哨,男人朝著前面那間亮著燈的房間走去。
越靠近,心跳越快,男人越走越快,步伐甚至都有些亂。
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就是夢魘的開始。
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男人才走到門邊,輕輕扣門。
「進來!」
裡面坐著一位老者,帶著金邊眼鏡,見男人進來這才轉動座椅轉身,面帶微笑,明顯是在等他。
老人伸手一指他對面的椅子,「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坐。」
男人坐姿筆挺,雙手自然放膝蓋上,從他進入這個房間開始,神情就變得極為嚴肅。
而他對面的老人,始終面帶微笑。
「考慮清楚了?」
「嗯。」男人點頭,隨即問道,「任務期限是?」
「半年,如果你做不到,你知道組織的手段……」老人故意停住。
果然,男人眸光猛地一縮,眼底的掙扎頓時消散,旋即開口,「我答應!」
老者得意地笑出聲,笑聲飛揚,是那種勝利者才有的笑。
「你還年輕,你弟弟也還年輕,你能想明白最好。兄弟情總比紅顏知己來得貴重,不是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什麼是人生最寶貴的!女人、金錢和地位這些都是浮雲。」
老人說完,矍鑠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男人的臉。
只是男人低著頭,像是認真地聽,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就握成拳。老者的話像一記重拳捶在他心口,讓他透不過氣。
是,兄弟如手足,何況他就這麼一個弟弟,他不能讓弟弟再受到傷害。那就只能對不起她了。
男人掙扎片刻,很快,眸色重新變得清明。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面臨。更殘酷的是,讓你在你認為最重要的兩個人裡面,選出更重要的。
只是,他再也不用苦惱,因為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那間房,如果可以,他寧願這輩子都不要再來這裡。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飄雪,在夜色里漫天飛舞,他喜歡雪,此時卻沒心情欣賞。
如果換做那個人,他會怎麼選?他會和他一樣放棄她嗎?
雪越下越大,夜裡的溫度越來越低,男人卻走得極慢,每走一步腳下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終究是他不夠強大,連最心愛的人都護不住。
想到少年孱弱的身體,他還能怎麼選?他真得不能再將他推向深淵,哪怕這一次,要的是他這條命,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為什麼心臟的某處會傳來一陣揪心的疼。
弟弟才是他最在乎的人,是這樣的。
想是要努力說服自己。
「江小姐,請留步,閣下現在正在不方便見客!」江慶雪被攔在一座高檔公寓外面。
江慶雪今天剛出院,就迫不及待地跑來這裡,a居然不見她!
「老k,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以前來可以隨便出入啊!」江慶雪這才明白上次的事徹底如怒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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