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和魏敏在學校一連等了幾天也沒消息,校長和班主任只好讓她們暫時回家。
一路上,魏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蘇綿,雖然蘇綿現在看上去沒什麼,但她比誰都能理解蘇綿現在的心情,高中三年苦讀,為的不就是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嗎?
「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志願沒被改也說不定。」魏敏是這麼希望的,只是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張艷傑那麼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地放過蘇綿。
這種人真是太可恨了,你說馬上都要槍斃了,還整出這麼戳人心窩子的事。要說老天就是沒長眼,咋就沒一個驚雷直接劈死她得了,死了也別讓她投胎,直接去當畜生,下輩子給人當牛做馬。
魏敏氣得牙痒痒,張艷傑要是現在在她身邊,她非得咬死她才解恨。
蘇綿知道魏敏擔心她,拍了拍魏敏的肩膀,「行了,看你咬牙切齒的,別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反正她也活不了幾天。我沒事,省教委的同志也說會處理的,你放心,大不了我再考一年。」這是最壞的打算,蘇綿其實真不想和那幫熊孩子再讀一個高三。
蘇綿回到家,何勤和蘇江海都停了手裡的活,蘇錦龍放暑假了,確切地說,他初中畢業,以後再也不用上學,這段時間簡直是放飛自我了。
「小綿,考得咋樣?」何勤邊拿毛巾擦手邊從廚房走進來。
「還行,應該能考上一個學校。」蘇綿淡淡地笑著,她不想告訴家人志願被改的事,免得他們擔心。不管張艷傑給她報的什麼學校,她都沒打算去。
蘇江海聽了,見蘇綿說得含混不清,估摸蘇綿沒考好,於是安慰,「沒考上也沒關係,明年可以再考。」蘇綿現在愛學習他是知道的,而且蘇綿的志願是第二軍醫大學,哪是那麼容易考上的。
蘇錦龍從外面竄進來,「姐,你回來了,考得咋樣,是不是我以後就有個軍醫姐姐了?」蘇錦龍現在特服蘇綿,她姐教的擒拿手,他天天練著不說,上次趕集碰見一個小偷,他兩下就把小偷制服了,打得小偷趴在地上求饒。
蘇綿看了看蘇錦龍,半天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蘇錦龍解釋。
何勤也發現蘇綿神情不太對,趕緊打岔,「哎呀,你個小兔崽子,讓你去給驢割草,你咋還沒走?」
蘇錦龍看著何勤有些莫名其妙,「媽,我姐都回來了,我和她嘮嘮嗑不行嗎?晚上我再去。」
你那是嘮嗑,你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何勤立刻冷下臉,「你為啥不去,驢懷駒兒,一頓不能餓著,你趕緊去。」說完推著蘇錦龍就往外走。
「媽,在咱家我還有沒有地位,我姐我比不了,現在連驢都比我重要!」
「那是,一頭驢駒能賣一二百呢!我還能把你賣了啊!」
蘇錦龍老大的不樂意,還想著蘇綿上次和他說的和他切磋的事呢,被何勤推著非常不情願,梗著脖子衝著屋子扯著嗓子喊,「姐,你哪也別去啊,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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