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家大棚門口。
熙熙攘攘儘是排隊等著拿衡水老白乾的商販。
在一旁的街道上,還停著好幾輛拖拉機、小型貨車,看這架勢,肯定是要將買到手的衡水老白乾運出集市,利用自己的渠道銷售出去。
劉星看到這一幕笑了笑,也沒有去多管,畢竟這是商販們的本事,也是他們的人脈跟渠道,其他人要想插手,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他任然有些好奇,眼見陳紅在指揮著幾個搬運工往一輛小型貨車搬運一箱箱衡水老白乾,當下連忙揶揄的湊了過去:「陳姐,咱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那一萬塊錢算是集資,這喊大貨車裝衡水老白乾怎麼回事啊?」
百貨商店中的那幾十個商販,那是有自己的渠道。
所以不想集資,只想拿衡水老白乾去賣。
這個無可厚非,因為誰不想多賺錢啊!
這十二塊錢一箱買走,按照市面上最低價二十塊錢一箱賣出去。
那可是足足能賺八塊錢一箱,比劉星都要賺的多。
當然了,比集資分紅的那點錢比起來,那更加不知道要多多少。
只是陳姐好像沒有做分銷白酒的渠道啊!
這也要衡水老白乾,到底怎麼回事?
「我那錢不集資了,我要衡水老白乾,一萬塊錢的衡水老白乾。」陳姐笑著連說道:「因為我跟我姑父說了一下,他說二十塊錢一箱的正宗衡水老白乾,有多少他要多少。」
「你姑父誰呀?」劉星忍不住問道。
「這個我可不能說,但他不是咱們這兒的人。」對於劉星的話,陳紅沒有感到反感,臉上笑容依然不減:「總之一句話,沒有票證的衡水老白乾,現在在市面上那可是走俏貨。」
「哦!」劉星稍微有些聽懂了陳紅話中的意思,這不需要票證,那衡水老白乾就能在老百姓手裡面自由買賣,那要想賺錢肯定是很簡單的事情。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從他手裡面拿貨相當的便宜,是那些代理商的二分之一。
想到這,劉星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些擔心。
因為他好像無形中又動了別人的蛋糕,而且好像還是『壟斷蛋糕』。
這樣的壟斷模式在幾十年後那是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在八十年代,劉星放眼看向了整個集市,突然間發現好多好多。
也就是說,身在這個年代的人們,只要稍微有點經商頭腦,那要想賺錢根本就不是難事。
只是劉星卻是有些開心不起來,因為任何一個行業的壟斷,那最後倒霉的都是老百姓,從衡水酒廠這衡水老白乾賣不出去就可以看得出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老百姓有錢買不到,這衡水老白乾都在代理商們手中奇貨可居呢!
而衡水酒廠想要將積壓的衡水老白乾又賣不出去,至於原因,毋庸置疑是代理商們賣的太貴,沒有幾個人買得起。
這樣一種惡性循環,造成了現在這種畸形的白酒供應鏈。
要想打破,按照現在的局勢,很難。
但他知道,儘管很難,在時代腳步的碾壓下。
依然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想到這的劉星笑了笑,眼見這大棚門口的秩序在趙村長、周山、周敏、乃心如的維特下非常好,當下也沒有再去多管,而是前往了百貨商店,準備將白酒直營批發店的位置給選好。
雖然百貨商店內的櫃檯現在已經都沒有了,但他要騰出來一個,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今天不是趕集日,但百貨商店內卻是人滿為患。
其中好幾個商販將買到手的衡水老白乾還擺在櫃檯上銷售了起來。
價格在四塊錢一瓶左右,而且銷量很不錯。
這讓劉星很是欣慰,在百貨商店逛了一圈後,就來到了劉秋媛的櫃檯面前:「姑姑,生意不錯啊?」
「嗯,今天賣了差不多三百塊錢了吧!」劉秋媛笑了笑:「我這只是小打小鬧,跟你的大生意比起來,那連零頭都不如。」
「啊?」劉星有些不解。
最近他好像沒有做大生意吧?
「別裝了,你這次從衡水酒廠運來的那一萬箱衡水老白乾不是大生意嗎?」劉秋媛小聲說道:「你姑父要是有渠道,這次都想著買幾百箱存著來賣了。」
「以後這百貨商店不允許批發衡水老白乾,只能是我。」劉星聞言揶揄的回了一句。
「為啥?」劉秋媛糊塗了。
「因為我這幾天將在這百貨商店內開一家白酒直營批發店,其他人只能零售,不能批發。」
「而我,只批發,不零售。」
劉星沒有隱瞞,將內幕給說了出來。
當然了,也是想讓劉秋媛將這個消息傳出去,看看百貨商店內所有商販們的反應。
要是有意見,他自然是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劉秋媛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連道:「那照這樣說來,以後只要有錢,隨時隨地都可以從你這裡批發到衡水老白乾了?」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劉星點了點頭。
「幸虧你跟我說了一下,要不然我還打算找你買幾十箱衡水老白乾來零售呢!」劉秋媛鬆了一口氣:「但你這樣做好嗎?被其他買了衡水老白乾的商販知道,只怕會被罵死去。」
畢竟她看好多商販都將衡水老白乾擺在櫃檯上來買賣了。
這突然間說只能零售,不能批發,那只怕會讓好多商販賺不到錢。
當然了,誰都沒有想到,劉星能拿到衡水老白乾的代理權,而且是永久的那種。
這就有些恐怖了,因為好多商販搶著買衡水老白乾,還以為這是一錘子買賣,以後在也買不到了呢!
「那姑姑就先幫我去探探他們口風,看看他們的反應如何。」劉星聞言笑著說道。
要是意見很大,他自然是要召集所有買了衡水老白乾的商販來開一個簡短的會議,要是沒有意見,那自然是不用去多管。
「行,你幫我看著櫃檯,學習用品都有標價,按照標價賣就是。」劉秋媛交代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劉星站櫃檯旁等了起來。
片刻之後,就看到劉秋媛帶著好幾個商販朝他走了過來。
看他們臉色,好像對於他在百貨商店開白酒直營批發店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就在要分析一下這裡面的情況,一個走近了大鼻子商販笑著問道:「劉星啊!聽你姑姑說說你要在這百貨商店內開一家白酒直營批發店啊?」
「嗯,衡水酒廠已經將代理權給我了,估計在下次的趕集日,也就是八號就能開張。」劉星回道。
「那以後我們找你拿衡水老白乾的話,批發價還是十二塊一箱嗎?」大鼻子商販搓了搓手,好奇的問道。
「普通型號的應該是這個價。」劉星想了想回道。
畢竟十二塊一箱的批發價,他也可以賺不少了。
「那就行,哈哈……」大鼻子商販咧嘴笑了:「只要價格不變,不需要票證,那我先跟你預定個一千箱衡水老白乾。」
「不是,星伢子的白酒直營批發店開張了,你都不能在百貨商店內批發了,只能零售,你買這麼多幹嘛?」劉秋媛忍不住問了一句。
劉星也有同樣的疑惑。
這些商販,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
真是想不到,原來這樣有錢啊!
這樣看來,這櫃檯的租金還是收少了。
大鼻子商販聞言,那是直搖頭:「你以為我買這麼多衡水老白乾,是想在集市上零售啊!那你就想錯了,我有自己的渠道,都是銷往外地的。」
說完這話,大鼻子商販神秘的笑了笑,在跟劉星打了聲招呼後,就帶著其他幾個商販走了。
很顯然,有些話不能說。
再說下去,那就能跟自己的飯碗有關了。
「哎……」劉秋媛想追上去問清楚,卻是被劉星給拉住了。
因為讓聽出了大鼻子商販話中的意思。
在跟劉秋媛聊了幾句後,也背著雙手離開了。
之所以沒有在百貨商店中多呆,那是因為他知道。
這準備開張的白酒直營批發店,根本就搶不了這些商販的生意。
因為他們的渠道是外地,這胃口大著呢!
指不定這次合夥買下的這一萬箱白酒,賺的比他的還多。
至於為什麼,就像他之前跟嚴書記說的那樣,外地要想買賣衡水老白乾可沒有集市上這樣便利,不需要票證,不需要這樣高昂的價格,而且還不需要複雜的批發手續。
不過劉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現象。
其他白酒企業看穿了這裡面的端倪後,肯定會爭先恐後的跟風。
所以,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還是趕緊將白酒直營批發店給開張吧!
因為越是到了後面,等到各大白酒企業入駐了集市,只怕他的生意越來越難做。
不過第一桶他已經賺到了,在難做又怎麼樣,他已經不在乎了。
想到這,劉星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來到了趙虎家的大棚門口,找來了周山、周敏、乃心如,商量起來了白酒直營批發店的開張準備事宜。
畢竟櫃檯在百貨商店內就有現成的,而且場地也是現成的。
只需要他安排好,加以包裝,然後在打一下廣告就可以開張了。
……
一晃時間就到了傍晚。
回到鞋店的劉星,見廚房中的劉冬菊還剛燒火做飯,當下連忙走了進去:「大姐,多做幾個人的飯菜,趙村長等幾個幫忙搬運白酒的村民都會過來吃飯。」
「好勒。」劉冬菊聞言連忙答應。
「對了,姐夫人呢?」劉星看了一下四周。
「馬上就要『雙搶』了,他在農田裡面忙呢!」劉冬菊淡笑回道。
「啊?」
「這麼快就雙搶了啊?」
劉星先是一愣,接著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他記得離上次插秧好像沒多久啊!這就要雙搶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雙搶在農村,意思是既要收稻穀,又要插秧的意思。
因為要搶在夏天消失之前將稻穀收回來,又要搶在秋天到來之前將禾苗給插到農田裡面去,所以被稱為雙搶。
當然了,更多的是指爭分奪秒很忙碌的意思。
他現在都還記得雙搶的場面,那可是又累又熱,真的是遭罪。
但不去農田中雙搶的話,卻是又不行。
因為作為農民,雙搶也是豐收的季節,大家就指望著雙搶來獲得糧食,然後去交農業稅,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交公糧』。
不過說到交公糧,劉星心中那是滿滿的感慨。
因為八十年代的農民日子真的不好過啊,這有些交了公糧,只怕連年都不知道怎麼過了,因為好多糧食都不夠吃了。
而在市裡面的工人就不同,他們那穩定的工資,還能有不錯的待遇。
這差別……
劉星都不知道怎麼吐槽了。
一時間使得他知道,他現在所處的時代。
跟幾十年後還差得到很遠,是名副其實的農耕時代。
劉冬菊見劉星突然間沉默不說話了,好像有心事一樣,一怔之下連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劉星訕笑回過神來:「對了,姐夫最近不是說要建大棚面面出租嗎?怎麼說了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雖然最近連續大雨是個原因,但也不妨礙提前將建築材料買回來啊!
「他哪有錢啊!」劉冬菊說出了關鍵。
「我不是讓你去鞋店拿錢先用著嗎?」劉星不解的一攤手。
作為鞋店的老闆,他這個權利多少還是有的啊!
「他說了,不想用你的錢,因為你看著賺錢很厲害,其實開銷也挺大。」劉冬菊輕嘆一聲道出了內幕:「再說了,跟趙村長申請門面宅基地的事情,那一關好像過不了。」
「為什麼?」劉星皺了皺眉頭。
在他的印象中,八十年代對於宅基地的審批,好像沒有這樣嚴格吧!
再說了,趙村長作為趙家人,不應該會為難趙東魁啊!
「具體的我可不知道,但你姐夫帶回來的消息就是,這以後的大棚、門面建造,必須統一規劃才行。」劉冬菊回道。
「這樣啊!」劉星笑了。
終於知道趙村長什麼意思。
也就是他當初上任集市管理方主任的意思。
因為集市的建設要是不規劃好,那到時候可不好管理。
而集中統一規劃,那樣不但便於管理,還能有很好的經濟效益。
至少作為老屋村的村長,不會再為錢而發愁了,不會再為趙靜的生活費而發愁。
想到這的劉星,轉身就走進了鞋店,出來的時候直接給了劉冬菊兩千塊錢:「姐,這錢算是這兩個月鞋店的分紅吧!具體鞋店賺了多少錢,我心裏面其實也沒數,所以等到了年底,咱們倆在好好算算分紅的事情。」
「你給我這麼多錢幹嘛?」劉冬菊急的伸手擋開了:「再說了,我就幫忙做做飯菜看看店,其他的事情可什麼都沒做。」
「你是這鞋店的老闆啊!需要做什麼事情。」劉星揶揄的笑了:「再說了,姐夫建造大棚跟門面也需要錢,現在宅基地審批不下來只是暫時的,你看著吧!最遲在這半個月內,就會有消息。」
「這……那好吧!」劉冬菊見劉星這樣說,當下也沒有再矯情,而是開心的收下了劉星給的兩千塊。
見周山跟周敏在外面柚子樹下休息,她忍不住問道:「他們倆跟著你也有一個多月了吧?趁著你這次批發衡水老白乾賺了點錢,也給他們分一些紅吧!咱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他們啊!」
「我知道,等下喊趙村長過來吃飯,就是談分紅的事情,但錢沒有多少,只是意思意思。」劉星見瓜子在後院喊他,連忙轉身走出了廚房。
劉冬菊見劉星這樣懂事,那是欣慰的笑了笑,眼見鐵鍋都快燒紅了,連忙捲起衣袖忙了起來。
……
後院中,瓜子跟小不點、小豆豆、趙靜正在玩耍。
這看到劉星進來了,一個個連忙圍了上去。
其中瓜子揚起小腦袋說道:「哥哥,哥哥!你快去看看,大姐家的兩頭生豬好像病了,從中午睡到現在都還沒起來呢!」
「是嗎?」劉星抱起了瓜子,皺了皺眉頭後,連忙朝豬圈走去。
小不點、小豆豆、趙靜三個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跟在了後面。
豬圈中,劉星見到了瓜子口中『生病』的生豬。
這兩頭生豬還是之前劉冬菊跟公公婆婆分家的時候得到的。
當時就已經半大了,有一百來斤左右。
這雖然過去了兩個多月,但卻是沒有長大多少。
這可不是劉冬菊虐待生豬,而是在農村,用野菜餵養生豬,這本就長不了多少肉。
眼見豬圈中的兩頭生豬真的跟瓜子說的那樣,看到生人來了還睡得的不起來,劉星放下了手中的瓜子,拿起一旁的掃帚捅了過去。
兩頭生豬有反應了,但依然沒有爬起來,其中一頭白了劉星一眼,繼續呼呼大睡。
這讓劉星多少有些感到奇怪,因為沒有吃飼料的生豬不應該這樣貪睡的才是。
為了驗證心中所想,當下連忙走進了豬圈,近距離的查看了起來兩頭生豬的情況。
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其中一頭生豬的豬蹄居然都潰爛了,而且腫的很大。
「難道說,是口蹄疫???」
劉星在心中暗暗猜測著,為了驗證心中所想,又在兩頭生豬的嘴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在發現嘴邊並沒有潰爛的痕跡,而且眼睛也沒有出現血絲,結合重生的記憶,他隱隱知道這兩頭生豬得的是什麼病了。
不是口蹄疫,但卻是比口蹄疫還麻煩的『六號病』。
在八十年代初期,這個病根本就沒法醫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去死。
而罪魁禍首,肯定是因為最近兩個月的連續降雨,讓豬圈中滋生了很多從來都沒有的病菌。
這些病菌,他就是這六號病的來源。
想到這,劉星長嘆了一聲。
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這農民剛從洪澇災害中挺過來。
為什麼偏偏又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
這種六號病絕對不是在大姐家第一個發生的。
在整個樟木鄉,不!整個湘南省,只怕比比皆是。
只是現在情況還不嚴重,沒有得到人們的重視而已。
一旦嚴重了,那只怕豬肉又該漲價了。
不對,是先跌價,然後瘋狂的在漲價。
這是一種『魔咒』,誰都逃離不了。
「哥哥,哥哥!這兩頭生豬還有救嗎?」瓜子這時揚起了小腦袋,瞪著大眼睛問劉星,甜甜糯糯的聲音打破了劉星的思緒。
「有救,還有救。」劉星伸手摸了摸瓜子的小腦袋:「你跟小不點、小豆豆、趙靜在後院玩,可不能走遠了。」
「哥哥去找幾味中草藥過來,看看能不能有效。」說完這話,劉星就匆匆的離開了後院,前往了老屋村的河邊。
他剛才的話,其實不是敷衍瓜子的。
而是說的事實。
這兩頭生豬真的有救。
因為在重生的記憶中,這場因為連續降雨的牲畜傳染病,它也發生了。
整個樟木鄉的生豬,死的死,病的病,那根本就沒有存活下來的。
但在陽曆九月份的時候,這個魔咒被打破了。
因為他記得王道響家的兩頭生豬吃了燈籠草跟野艾後。
很快好轉了起來,甚至在年底的時候,還成為了餐桌上的食物。
那一年,王道響因為這兩頭生豬大賺了一筆,因為整個樟木鄉就他家的生豬活了過來,賣出的肉價,那可是高的嚇人。
普通人吃不起,但城裡人卻是趨之若鶩。
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購買。
不過王道響這人卻是有些不地道,很自私。
沒有將燈籠草、野艾能治療這次六號病的秘密給說出來。
直到快老死了的時候,才當做傳家寶告訴了他的兒子。
只可惜,那個時候這樣的六號病已經能打預防針預防了。
也就是說,這個傳家寶一點價值都沒有。
他的兒子當時在明白過來後,那是氣的不輕。
兒媳也是罵王道響不地道,並且第一時間將這個秘密給宣揚了出去。
至此以後,人們才知道燈籠草跟野艾能有效的治療八二年的六號病。
但知道了又怎麼樣,那已經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但劉星現在知道,但卻是能救劉冬菊家的兩頭生豬。
想到這,他連忙收起了思緒,眼見河邊燈籠草大把,當下連忙採摘了起來,哪怕雙手被燈籠草的倒刺給劃破了,他在不在乎。
只是另一味草藥野艾……
劉星放眼朝河邊的堤壩看去,卻是沒有找到身影。
這讓他有些著急了起來,正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在小河中發現了好多具生豬的屍體,其中大部分都是半大的是生豬。
也就是說,整個老屋村此時所有生豬已經都被感染了。
要想第一時間幫忙治療,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數量太多太多了,再加上他要是說出去這其中的秘密,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到時候不將他當做瘋子只怕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劉星在搖了搖頭後,就朝對面山腳下的農田田埂走去。
希望在天黑之前,找到另一味草藥野艾。
值得欣慰的是,找其中一個田埂的上,他發現了大量長勢茂盛的野艾。
眼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劉星伸手就採摘了起來。
直到拿不了了,他才轉身朝鞋店的方向走去。
此時,夕陽西下,天際邊的太陽已經消失在天地間,夜幕開始悄悄降臨了。
夜幕下的集市那是燈火璀璨,很令人陶醉。
但劉星卻是沒有時間去欣賞,而是直接走進了後院。
後院中,瓜子、小不點、小豆豆、趙靜十個小孩子正在嬉戲捉迷藏。
這看到劉星拿著一大捆草藥回來了,連忙圍了過來。
「你們先一邊去玩。」劉星交代了一句後,就將手中的野艾跟燈籠草扔進了豬圈中。
「哼哼!」
兩頭生豬在聞道了燈籠草跟野艾的散發出來的味道後,連忙掙扎的爬了起來,但最終還是沒能如願,因為他們的蹄子已經潰爛了,疼的根本就無法站立。
但這不妨礙它們吃燈籠草跟野艾,在爬著夠到了後,就張嘴大吃了去起來。
劉星看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樣的現象,足以證明燈籠草跟野艾對於這次的六號病有特效。
他雖然不是獸醫,也不是醫生,但憑藉重生而來的經驗跟知識,使得他知道這兩頭生豬肯定有救了。
在等它們吃完了後,正要去準備打掃一下髒兮兮的豬圈,趙東魁帶著趙耿進來了,兩人垂頭喪氣手裡面拿著扁擔。
「你們這是幹嘛?」劉星忍不住問道。
「把這兩頭生豬扔進河裡面去,省得這怪病傳染其他的牲畜。」趙東魁長嘆一聲:「你是不知道,我爸家的幾頭生豬現在全死了,還傳感到了了雞鴨的身上。」
「是啊!現在我家的後院都空了,連看家的土狗都死了。」趙耿搖了搖頭,捲起衣袖就要幫忙將豬圈裡面的兩頭生豬給抬走扔掉。
但卻是被劉星給制止了:「且慢,生豬生病了你們難道就不知道去畜牧站找獸醫嗎?這都還沒死呢!就扔掉豈不怪可惜的。」
「問題是畜牧站的工作人員前天來過了,一句話,感染這種病的生豬都沒救了。」趙東魁無奈的道出了內幕:「這樣的情況,我留著它們還有什麼用,不如早處理的好,要是傳染道耕牛的身上,那麻煩可就大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趙耿附和道。
「他們那是推卸責任的說法。」劉星聞言眉頭直皺:「要不這樣,你們聽我的,這兩頭生豬先留下來,出了事情我負責。」
「這個……」趙東魁跟趙耿對望了一眼,最後雙雙都沉默了。
因為他們覺得劉星付不起這個責任。
劉星看出了他們的意思,在有些生氣的同時,指了指豬圈中的兩頭生豬:「我剛給它們吃了好幾味特殊的中草藥,要是不出意外,他們明天早上就能站起來,所以……你們要將他們處理了,能不能等到明天早上。」
這話音剛落下,其中一頭生豬因為看到了瓜子靠近了豬圈,那是連忙驚恐的站了起來。
雖然步伐有些趔趄,但卻是在告訴所有人,它還沒有到無可救藥得地步。
趙東魁跟趙耿看到這一幕,那是傻眼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劉星知道事實勝於雄辯,當下笑了笑就帶著瓜子、小不點、趙靜、小豆豆吃飯去了。
本想將之前給生豬吃的草藥名稱給說出來,但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因為趙東魁跟趙耿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根本就沒有說的必要。
再者,跟重生有關的東西。
在不得已之下,還是不要說得好。
因為他發現因為他的重生,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太多太多的東西。
到時候要是被一些『神秘勢力』給盯上了,那可不好。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意思,哪怕是知道治療這六號畜生傳染病的方法,也不能毛躁的說出去,必須三思而後行。
因為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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