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多謝這位兄弟。筆神閣 m.bishenge.com」
五老和柳大哥站起身體,感謝這位陌生修者。
「不用謝。你們沒事的話,我走了。」
陌生修者擺了擺手,便轉身離去。
五老和柳大哥彼此對視一眼,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
他們記得當時他們做了一個交易,然後就一同朝拓跋家的營地而去,走著走著,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老弟,我記得我們還有個交易吧?但我現在這個樣子了,看樣子我們的交易要取消了啊。」
柳大哥忽然開口。
五老點了點頭道:「是啊,各大家主已經回來了,你想出手也沒有了機會。不得不說,那小子的命還真大!」
「不然,我跟你去一趟拓跋家,然後再尋找機會?交易的內容不變?」柳大哥試探地開口。
「不了,已經沒機會了。」
五老嘆了口氣,有家主在,誰能在拓跋家進行暗殺?那是找死。
「柳大哥,我們就此告別吧。來日有機會再見,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一頓酒。」
「老弟等等,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大哥,你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講的?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小時候,我被人欺負,都是你替我出的頭。」
「你記得這些事情就好,雖然我們的交易沒有達成,但那顆白針果,你能不能送給我?反正白針果對你也沒有什麼用了。但卻能提升我一層修為,讓我直接進入到靈寂期第九層。」
「送給你?」五老當時就皺起了眉頭。
「老哥也不白要你的,我這裡有一把黃級中等長劍,同你交換如何?我知道黃級中等戰劍的價值不如白針果,但今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要老弟你一句話,老哥肯定幫。」
五老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好一會才道:「柳大哥,恕弟弟我不能答應你,這白針果我還要給少爺留著。原本想著,如果你能替少爺除去心頭大患,我就送給你,但既然你沒有……」
聽到這裡,柳大哥臉色一沉:「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明白了。不給就不給吧,我就知道,這年頭,什麼兄弟,什麼誓言,那都是騙人的。走了。」
柳大哥揮了揮手,灑脫轉身離開。
五老看著柳大哥離去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
還記得十五六歲的時候,他和柳大哥義結金蘭,共同宣誓,同生死,共患難。那是何等的豪情萬丈,英雄情長。
但隨著年紀一點點增大,以前的兄弟感情,回想起來,儘管會讓人感動,會讓人唏噓,卻又像是一個笑話。
同生死,共患難,卻無法共富貴。這就是所謂的結拜兄弟。
在修者的世界,哪怕親兄弟也會為了資源而自相殘殺,更何況結拜兄弟。
出來混,還能講義氣的人,太少太少了。
嘆了口氣,五老也轉身離去。但他嘆氣不是因為兄弟感情已經消失,而是嘆氣還是沒能殺死張逸風。
這次本來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沒想到所有人都會沉沉睡去。
不得不說,這個張逸風修為雖然不怎麼強,運氣卻是極好的。
十多分鐘後,五老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五老,你去了哪裡?」
看見五老,拓跋龍的聲音傳來。
「少爺,我去逛了一圈,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還是被一個陌生人叫醒的。」
拓跋龍忽然皺起了眉頭,道:「你的儲物戒指沒丟吧?」
「儲物戒指?在手上呢。」
五老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戒指。
這一摸,他臉色巨變。怎麼手感不對?
「不好。這不是我的戒指!一定是被那個人趁我昏迷,換了戒指!」
五老臉色陰冷,修者的儲物戒指,可是修真的命根子。裡面有修者這一生的資源和積累。
五老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說著,他轉身就走,估計是要尋找那位將他叫醒的陌生修者。
「別去了,這麼多修者,你去找也是大海撈針。怪只怪你到處跑,不留在自己的營地。」
「少爺,儲物戒指就是修者的命,現在有人奪了我的命,我就必須取了他的命!」
「你找不到的。再說,是不是那個人你也不確定,畢竟你昏迷了那麼久。」
「我……哎!該死的雜碎!」
五老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本來是打算出去找機會殺張逸風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張逸風不僅沒殺著,還丟了儲物戒指。他手指頭上帶著的這枚儲物戒指,空間只有十個平方左右,而且裡面空無一物!很明顯是被人掉包了。
同一時間,另外一處營地。
柳大哥右手一番,一枚儲物戒指出現在手中。
「老弟啊,既然你不認我這個老哥,也別怪老哥我偷走你的儲物戒指。誰讓我比你先醒來呢。白針果,不還是我的嗎。」
兄弟情義,在現實和利益面前,猶如紙糊。
正如兩人重逢時柳大哥說的那樣:四十年未見,不知人心變沒變。
這句話看似對五老說的,實際上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估計五老就算怎麼猜也猜不到,他的儲物戒指是柳大哥偷走的。
……
時間流逝,大約一個時辰後,陸續有家族離開了。
拓跋家和蘇家的人也重新上路。
這一次,拓跋英華和蘇磊同坐第一輛車。兩人似乎忽然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
所謂的話題,總是在地位對等的時候才會有。
如果一個人地位比你高,他自然不會同你多說。這就是現實。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次拓跋龍和蘇芷柔安排在了一起。拓跋龍一路上也在尋找話題,可惜,蘇芷柔卻對他愛理不理。
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產生厭惡的時候,以往覺得好的地方,也會讓你反感。
反之,如果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產生了好感,哪怕對方是在吃屎,你也認為是香的。
人的感情,的確很奇妙。
張逸風也同拓跋龍和蘇芷柔同一輛車,但張逸風一上車就閉目養神,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在腦海里,不停刻畫領悟陣法。祭祖之地的兩道陣法,那股韻味,值得他回味。這對他的陣法等級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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