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臨的心裡,算是有了些安慰。筆神閣 bishenge.com
時樂顏站在玄關,從傭人手裡接過他的西裝外(套tào),遞給他:「注意(身shēn)體,按時吃飯。」
「好。」
在他說完之後,時樂顏上前,主動的親了他一下,隨後推了推他:「快出門吧。」
她自己做這些事(情qing)……也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之前……還都是傅君臨死皮賴臉的強求的。
不過她的這個舉動,倒是讓他的臉上,難得的帶了點笑意。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等我回來,老婆。」
時樂顏看著他,眼睛裡亮晶晶的:「原本以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沒想到,今天早上起(床chuáng),居然還能吃到你親手做的早餐。」
「當然,只有我有空有時間,就會為你下廚。」
時樂顏第一次感覺到,「為你下廚」這四個字,也可以是一句纏綿的(情qing)話。
她低笑:「那,繼續保持哦,傅大叔。」
「好,這件事,不是在追你的時候才做的,而是要一直保持。前後都要一個樣,對不對?」
「對對對,走啦,等會耽誤時間了。」
傅君臨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轉(身shēn)走了。
時樂顏目送著他的車輛駛出了別苑,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
今天的這種感覺……
雖然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籠罩在安珊去世的凝重之下,但,她已經有一種,這段婚姻回歸到最初的模樣的感覺了。
如同(熱rè)戀期和新婚期一樣。
傅君臨還是傅君臨,並沒有因為和好,就對她有所鬆懈。
一大早起來給她做早餐,也不顧這裡是別苑,易深和其他傭人會怎麼看。
有一個這樣的丈夫,時樂顏已經很知足了。
未來……會好的吧。
她回房間又收拾了一下自己,化了點淡妝,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疲憊,這才出了門。
易深問道:「太太,您要去哪?」
「去老宅。」
易深顯然沒想到,愣了愣,隨後點頭:「我去為您安排司機。需要我一同前往嗎?」
「不了。」
「可是太太……」
「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就算傅老爺子在老宅,我也要過去的。」時樂顏說,「經過這一次,我倒是也看開了很多。」
其實世界上啊,這麼多瑣碎的事(情qing),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經歷過一場不算生死的生死……時樂顏也悟出了一些道理。
每個人,就是這樣成長起來的吧。
「傅先生特意交代過的,」易深有些為難,「要是您在老爺子那裡受氣了,或者,老爺子也氣著了,這責任……我沒法擔待啊。」
時樂顏笑笑:「我是去和傅老爺子和解的。」
「什麼?」
傅家老宅。
易深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等時樂顏走了之後,就給唐曼打了電話。
所以,老宅那邊都知道了,等會兒少(奶nǎi)(奶nǎi)要過來。
唐曼試圖勸傅老爺子出一趟門,避開時樂顏。
「老爺子,您上次不是說,想要一株花,結果沒買到嗎?我剛剛問了,說是今天到貨了,您要不要去看看,順便再物色些其他的?」
「不了。」傅老爺子揮揮手,「讓人去買回來就行。」
唐曼見這個辦法行不通,又說道:「你也好久都沒提著鳥籠子,出去遛彎了,要不要去走走?」
「今天天氣不太好。」
「那……」
「你這麼想讓我出門?」傅老爺子也懶得再回答,索(性xing)挑明,「是想支開我嗎?」
唐曼面露尷尬,看向傅良宇。
傅良宇也頓了頓,才說道:「呃……爸,小曼也是想讓您出去走走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樣對您的(身shēn)體有好處啊。」
傅老爺子是什麼人啊,這點小伎倆啊,一眼就看穿了:「直接說吧。想支開我,是誰要來家裡了?是君臨還是時樂顏?或者……兩個人一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承認就沒意思了。
「樂顏要過來,」唐曼說,「我估計是想要接走勝安。」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qing),要和她談談。」
「老爺子……」
傅老爺子抬手,制止了他們再說:「我心裡有數,何況,我昨天說了,這丫頭要是大難不死,我不會再為難她的。怎麼,是覺得我說話不會算數嗎?」
老爺子都這麼說了,傅良宇和唐曼對視一眼,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沒多久,外面響起車子的聲音,時樂顏來了。
她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十分客氣。
「樂顏,」唐曼上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昨天可嚇死我了,一直到晚上,才聽到消息說,你安全了,沒有事。」
「讓你擔心了,媽,」時樂顏說著,抬頭看向傅良宇,「爸,也讓您為我((操cāo)cāo)心了。」
「人沒事就好,就好。」
「我沒事,也沒受傷。傅君臨也沒事,他今天一早就出門了,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給一個交代的,請你們放心。」
唐曼點點頭:「總之人沒事就是好事。」
「嗯,勝安呢?」
「去幼兒園了。」唐曼說,「早上的時候還在問你。」
「那我下午去接他吧。」
「好。他到時候看見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唐曼的眼睛不停的往傅老爺子的方向瞟去。
時樂顏當然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笑了笑,輕拍了一下唐曼的手,然後朝傅老爺子走去:「老爺子,您出院啦?(身shēn)體還好吧?」
「你是希望我(身shēn)體好,還是不好呢?」
「當然是希望了。您是君臨的爺爺,您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我在他心裡的重要(性xing),哪裡比得上你啊。」
時樂顏回答:「這怎麼能夠作對比呢?你和我啊,在傅君臨的心裡,就好像是左手和右手的關係。您說,左右手,哪裡分得清重要(性xing),是不是?」
「你倒是愈來愈會說話了。」
「可能經歷過一場生死,忽然就懂得了很多吧。」時樂顏說,「安珊死了,傅君臨都尚且為她難過。您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想,他的難過程度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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