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余珂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金小月推開了房門。
「……你站在那兒幹什麼?嚇我一跳。」
金小月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依舊不說話。
「神經。」
她想回房,卻被金小月堵住了路,「我問你剛才江烈陽問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余珂壓根不在她會怎麼想,直接甩開了她的手,「神經病吧。
偷聽別人的對話是什麼癖好啊?」
「你害死了你的姐姐,居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
江烈陽可剛離開不久,我真想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害死了你姐姐,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金小月臉上露出一絲饒有興味性味的笑容。
她也不是多麼為原來的余珂打抱不平,只是這麼多年被她打壓慣了,好不容易能抓住一個點翻身,她享受這種滋味。
可誰料到余珂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早就警告過你不要總是提這件事,你卻非不聽。
你是覺得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啊——啊——」
余珂揪著她的頭髮把她拽到了廚房,拿起一把刀在她的脖子上比劃著。
「你不是一直念叨著我害了我的姐姐嗎?你是不是也想嘗嘗這個刀的滋味呀!
金小月,你要知道當一年我能把那件事做得悄無聲息,如今我也能讓你消失的乾乾淨淨。
反正你沒爹沒媽,還常年居住在國外,誰會知道有一個叫金小月的女人默默的消失了呢?」
她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嚇得金小月直哆嗦。
「我錯了我錯了阿珂!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拿這件事開玩笑。
我沒有真的要揭露你的意思,我只是嘴賤,你殺了我不還要收拾嗎?
江烈陽都已經起疑心了,你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
金小月雖然嘴上說不會和江烈陽揭露自己,可是余珂從來不相信別人,所以她選擇把金小月關在了房間裡。
她一路上把她拖到了房間裡,金小月還在苦苦哀求。
「阿珂,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麼多天了我也沒有向別人透露過一個字,不是嗎?
不要關,我求求你了!」
可余珂卻充耳不聞,直到把門反鎖上之後,才安心的拍了拍手,
「既然你不會跟別人說,那就在裡面呆著好了,這樣我們彼此都能放心,不是嗎?」
她不確定江烈陽是否對她起了一心,只是現在他家裡有兩個人都躺在病床里,最近絕對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金小月得不到余珂的回應在房間裡弄出的動靜越來越大,就連在樓道中也能聽到。
余珂很是不耐煩的踹了幾次門,「你要是找死,就儘管叫出來吧,這個地方可沒有誰來救你。」
她隱約察覺到這是一個靠近他的最佳時機,沒有了蘇音,她就順理成章成為他心裡的第一順位。
余珂很是自信。
她收拾了點東西,就準備再去醫院探望一下,江烈陽這會兒正是需要別人陪伴的時候,他們之間當了那麼多好友,她最是清楚。
不過她沒想到,拉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卻是早該離開的江烈陽!
她下意識瞥了眼那扇被關起來的門。
「江烈陽……」
……
leo接到江烈陽的任務之後負責審訊蘇綰綰,只是沒想到這個任務會這麼輕鬆的完成。
他剛帶著助理坐到蘇綰綰的對面,隔著欄杆蘇綰綰就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倒豆子似的倒出來。
「你是江烈陽身邊的人,對不對?
這件事不是我乾的,我是被別人指使的!
充其量我也只能算個從犯,我絕對不能坐牢,我還有大好前程呢。」
看她表現的這麼衝動,警員不得不把她按回了座位上。
「你之前不是狂妄的很嗎?
口口聲聲嚷嚷著自己不再考慮前程要和蘇音同歸於盡,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蘇綰綰在綁架蘇音時威脅的那些話,就像是一個完全不想活了的人所說的話,可是現在她怎麼又想活了?
蘇綰綰:「我現在想明白了,不是我做的事,我為什麼要攬在我身上?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別人指使我的,我是被人推出來的替死鬼而已,我為什麼要坐以待斃?
既然我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我就絕對不會被束縛在這。」
leo瞥了瞥嘴,這個女人說起胡話來,還真是一點邏輯都不講。
之前她把這事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現在又說她只是被別人指使的,她嘴裡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既然你說有人指使你那個人是誰,你有證據嗎?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說的這一切只能是白費力氣。」
「這個世界上最恨蘇音的還能有誰?
還不是江烈陽的前女友余珂,我告訴你吧,一開始就是她找的我。
我原本還惦記著蘇音是我的親妹妹,不想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可她卻告訴我,只要蘇音身敗名裂,我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蘇綰綰當然沒有那麼蠢,余珂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也留下了證據,她向前探長了身子,「你知道嗎?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們的總裁知不知道這件事。」
leo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什麼?」
「嗬嗬嗬,你還不配知道,想要知道的話就叫你們總裁過來。」
leo冷哼了一聲,誰都想見他們總裁,可他們總裁哪兒是誰都能見的?
「蘇小姐,憑藉你的身份,想見到我們總裁,還是夢裡比較快。」
即使被嘲諷了,蘇綰綰也不生氣。
只是告訴他,「你只要轉告你們總裁,這件事和當年他的白月光有關,他一定會來找我的,我們拭目以待。」
leo低下了頭,掩飾自己的震驚。
他們總裁現在的夫人還在醫院裡搶救呢,又從哪兒冒出一個白月光來!
這件事夫人知不知道?
……
余珂家。
余珂臉上的笑很是勉強,「烈陽,你不是回醫院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是有什麼東西落在我家了嗎!」
江烈陽默不作聲地順著她的背後往那被緊緊關上的房門看去,「我聽到一些動靜,有點擔心,所以回來看看。為什麼剛才會那麼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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