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見見韓先生。」陸雯惠客氣地說道。
韓恬白了她們一眼,就聽到裡面韓昌的聲音傳出來:「讓她們進來吧。」
韓恬讓開位置,讓兩人進去。
喬未央和陸雯惠走進去。
韓昌躺在病床上,招呼道:「坐吧。」
喬未央上前虛扶了他一把,快速探到了他的脈搏,確實是有外傷。
陸雯惠坐定,韓昌說道:「你們過來,是給周澤凡求情的?也沒有那麼麻煩,我念在他是年輕人不懂事做事容易衝動的份兒上,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公開道歉,並且承諾以後再不靠近我,我就原諒他這一次,給他出具諒解書,不再告他。」
喬未央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見他如此大言不慚,以此為要挾拿捏,淡淡地說道:「如果周澤凡做不到道歉,你這邊,是不是就一定要將他踩到底了?」
「我什麼時候踩過他了?年輕人說話要講事實。他捅傷我才是事實!」韓昌情緒有些激動,「我不過是要他道個歉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情有什麼難的?」
韓恬也在一旁說道:「我爸傷得這麼嚴重,養傷要花費不少時間,還得面對外界的非議,不過是讓他道道歉,給我爸一個說法而已,難嗎?事發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也沒有聽到一點來自你們的歉意,我們都沒有說過什麼,難道你們還要來興師問罪嗎?」
陸雯惠平聲說道:「對你們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不過我們今天來,不是來求和的。既然韓先生傷得這麼嚴重,又是周澤凡的主要責任,那麼該他承擔的責任,就讓他承擔就好了。我們過來就是想說,該告就告,他有罪,就讓他蹲監獄去!但是若是有人膽敢誣告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恬生氣喊道。
「就是公事公辦的意思,難道你在我的話里,還能夠聽出其他什麼意思嗎?我倒是要聽聽,我這話里,還能有什麼別的意思?」陸雯惠不疾不徐,好整以暇。
韓恬氣得去看韓昌:「爸,你看看她……」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該怎麼解決怎麼解決吧。」韓昌絲毫都不畏懼地說道,「反正我的名聲也就這樣了,但是周澤凡呢,人生才剛開始沒多久呢,他既然做錯事,就要承擔相應的懲罰。」
陸雯惠表面不動聲色,但是實際上,一旦想到周澤凡的前途和未來,心中還是有些動搖。
喬未央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惠姨,沒事的,我們先出去吧。」
……
醫院的停車場,安靜得有些過分,救護車產生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刺耳。
陸雯惠坐在車上,低聲說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
「惠姨,你還不相信澤凡嗎?他都跟律師說了他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們就應該相信他沒有做。」
「我不是不相信他,是怕萬一那些證據對他都很不利,他以後的人生就會很艱難了。我已經很對不起他父親了,就怕還會耽誤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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