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佑霆瞳孔狠狠一縮,眼見他要發火,簡思不動聲色的抓住他的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隨便他們怎麼說。
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陸佑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強壓下滿腔怒火。
簡思剛祭拜完,葉卿卿便來了。
給蔣少安上完香後走到蔣老夫人面前,故意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蔣奶奶,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
」蔣老夫人冷冷的盯著她,銳利的眼神,仿若能看穿一切。
葉卿卿被看得頭皮一陣發麻,心尖發顫:「蔣奶奶,對不起,是我無能,不能替您救回蔣少爺,希望您不要怪我。
」倘若不是怕蔣老夫人事後報復,她才不來呢!真是比受刑還難受。
蔣老夫人盯著葉卿卿瞧了一會兒,忽而笑了:「你放心,我從來不牽連無辜的人。
」但是涉事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統統要給少安填命。
葉卿卿總覺得蔣老夫人話裡有話,卻又挑不出錯處,只得訕訕一笑,退了下去,沒想到卻意外看見了陸佑霆和簡思。
看著他們肩並肩站在一起,猶如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葉卿卿心裡酸溜溜的,陰陽怪氣道:「簡教授,這麼巧,你也來了」簡思目視前方,沒有心情搭理她。
她越是不搭理,葉卿卿便越是不服氣:「也對,你害死了蔣少爺,確實應該來祭拜一下,這是你欠他的。
」簡思被她的無恥氣笑了。
「葉卿卿,不要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就你一個人聰明。
蔣少安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比我清楚。
你害死了人,居然還能如此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你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對你的認知。
」葉卿卿沒想到簡思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氣得小臉蛋通紅,雙眸幾乎能噴出火來。
「總有一天,讓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囂張。
」一字一句,仿若從牙縫裡擠出來。
可惜,她大言不慚的話,得到的只有簡思一個輕蔑的眼神,一個字都懶得說。
葉卿卿氣的牙痒痒,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喪禮還在進行中。
在一陣哀傷音樂演奏下,蔣少安被推入火爐。
看著被大火吞噬的孫兒,蔣老夫人對簡思和葉卿卿的恨達到了頂峰——葬禮結束後。
簡思和陸佑霆正欲離開,李軍突然走了過來,對陸佑霆恭敬道:「陸總,我們老夫人有話想對您說,麻煩您跟我來一趟。
」陸佑霆眯起眸子,沉聲道:「今日不便,我改天親自登門拜訪。
」李軍為難道:「很急,只怕等不到改天!」聞言,陸佑霆面露難色。
簡思知道他在顧慮什麼,扯著她的衣袖道:「蔣老夫人找你應該是急事,你去一趟吧!我在門口等你。
」陸佑霆不放心叮囑:「你哪都不要去,我去去就來。
」「嗯!」簡思難得非常聽話的點點頭。
陸佑霆隨李軍走了。
簡思來到門口等陸佑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始終不見陸佑霆人影。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正猶豫著要不要先回醫院時,後腦勺突然被人敲了一悶棍,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便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簡思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醒來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痛。
痛得腦袋好像要炸開一樣。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令簡思渾身一震,思緒回籠,猛然抬頭,尋著聲源處看去,入目的是一張布滿皺紋,蒼老而猙獰的臉。
蔣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簡思,嘴角微揚,笑得陰狠而毒辣。
「簡教授,我們又見面了!」簡思冷靜的看著她:「蔣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蔣老夫人雙眸變得猩紅,像發瘋的野獸,蹲下身,一把扯住簡思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扯。
簡思吃痛,腦袋被迫後仰。
蔣老夫人陰森的盯著簡思,毫不避諱對她的殺機。
「什麼意思你說我是什麼意思你害死我孫兒,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日日夜夜活在痛苦裡,你要讓你給我孫兒陪葬。
」簡思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疼的她小臉頓時變了型。
「害死你蔣少安的人是你和葉卿卿,和我無關。
」蔣老夫人呵呵笑了:「你以為她逃得掉」簡思呼吸一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蔣老夫人輕輕一揮手,葉卿卿像被人扔破布一樣扔到地上。
葉卿卿顯然嚇得不輕,顧不得身上的疼,連滾帶爬的來到蔣老夫人身邊,緊緊的抱著她的雙腿,害怕的渾身發抖:「蔣奶奶,少安的死真的和我無關,是簡思在搶救時技術不精導致出現的後遺症。
我已經盡全力搶救了,但是他情況太嚴重,我實在沒辦法。
如果簡思當時肯過來,少安肯定不會死。
」聽慣了她的花言巧語,蔣老夫人怒從心起,放開簡思,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摁住她的頭,不停的往地上撞。
「砰砰砰砰……」額頭撞擊地面,發出巨大聲響。
不一會兒的時間,葉卿卿便已經頭破血流,鮮血流了滿地。
「啊……蔣奶奶,饒命……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是無辜的……蔣奶奶……求求你,放了我……」劇烈的痛感順著額頭蔓延。
葉卿卿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如被人硬生生撬開,疼得聲音都在打顫。
在她的一聲聲求饒中,蔣老夫人果然放開她,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在地上,咬牙切齒道:「你無辜你真當我是蠢貨我縱橫商場幾十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耍我!從你害死我孫兒那天開始,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窒息感令葉卿卿不停咳嗽,鮮血下的臉漸漸變得烏青。
蔣老夫人尤不解氣,雙眸赤紅:「還記得我警告過你嗎我說過,如果少安出事,我就讓你給她陪葬。
」死亡的恐懼將葉卿卿籠罩。
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怕了,後悔不應該拿蔣少安的命來做賭注。
「咳咳,蔣奶奶,我……我知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和婷婷十幾年的姐妹情份上,饒過我這一次,我一定好好彌補對少安的虧欠……」蔣老夫人此時徹底失去了理智,像一直被逼瘋的野獸,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呵」笑一聲,慢慢放開掐住葉卿卿脖子的手。
葉卿卿以為她終於肯放過自己,一邊大口大口喘氣,一邊爬著往後退。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蔣老夫人突然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大手一揮,四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葉卿卿和簡思心裡同時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蔣老夫人杵著拐杖,笑得猙獰而陰森:「作為女人,自然清楚女人最害怕的是什麼。
我要讓他們毀掉你,再將視頻放到網絡上,然後脫掉你的衣服,將你光溜溜的扔到馬路上。
」隨著她話音落下,葉卿卿登時面如死灰,小臉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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