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並不沉。我不累。」
楊晨臉色不由哭笑不得,心道,我知道你不累,一個武士背個人,有什麼累的。只是我一個大男人,讓你背著走……
算了!
都已經背了,就是半道下來,也無法否認被雲月背過的事實。默默地趴在雲月的後背上,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雲月近在眼前的白皙晶瑩的脖頸,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雲月的脖子不由聳了聳,輕聲道:「別鬧!」
「咳咳……」
楊晨咳嗽了兩下,掩飾自己的尷尬。
兩個人不再言語,雲月加快了腳步。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已經回到了別墅。雲月去了柜子里取出藥箱,楊晨感覺到自己的右腿已經恢復了知覺,便向著雲月伸出手道:
「把藥箱給我,我自己來。」
「腳掌你能,你後面的大腿能看得到嗎?得消毒!」雲月清冷道:「把褲子脫了。」
楊晨有些無奈,心中暗道,我只要進入靈台方寸山,泡在藥池子裡面一會兒就好了。但是,這個秘密又不能說,看著站在自己對面,拎著藥箱,神色清冷的雲月,最終無奈地將鞋子和襪子脫了下來,又將褲子也脫了下來。他沒有坐下,因為右腿的大腿也被刺了一刀。
雲月先是來到了楊晨的身後,蹲下了身子,開始處理他的傷口,手指偶爾擦過楊晨的大腿,過處清涼。
雲月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將大腿的傷口包紮完畢。然後楊晨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避免壓到右腿的傷口,雲月又熟練地處理了楊晨的腳掌,包紮完畢,站起身形道:
「以我們武士的恢復能力,有個十天八天就痊癒了。我去洗澡了。」
「嗯!謝謝!」
「不客氣!」雲月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她有很多衣服放在臥室的衣櫃裡。很快,她便帶著衣服出來,進了臥室。楊晨站了起來,慢慢地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拉上了窗簾,將房門反鎖。想了想,取出玉片布設了一個幻陣,然後自己坐在一個牆角的角落裡,又在自己的周圍布設了一個隱匿陣,這才進入到靈台方寸山。
進入到靈台方寸山,便開始例常的修煉。先是修煉混沌訣,然後繼續在水脈壁上刻畫領悟的龍魂道紋,當精神力消耗過劇,正好出靈台方寸山修煉精神力。然後再回到靈台方寸山,先是煉丹,然後制符,再習陣法,最後練習七星鍛造。這一系列做完,已經到了午夜時分。
這是他每天的日常,這個時候,原本就應該從靈台方寸山內出來,洗個澡睡覺了。但是就在他要離開的一瞬間,一個念頭突然浮現出來。
如今九條岔道,他已經推開了六個石門,如今自己已經是武士七層,擁有相當於半步大武士的力量,應該能夠推開剩下的三座石門了吧?
想到這裡,楊晨便向著第六條岔道走去,來到了第六個石門前,雙手按在石門上,逐漸加力。一直到自己連穴竅呼吸法都用上了,那大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鬆開手,微微搖了搖頭,楊晨離開了這個石門,很快便來到了第七個石門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楊晨已經從第八條岔道出來,那三座石門,沒有一個她能夠推開的。
「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需要我達到什麼境界,才能夠推開石門進去!」
走出了第八條岔道,楊晨向著第九條岔道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他記得上次自己進入到第九個石門內,裡面有著十八個傀儡,其中兩個傀儡還打出了一套拳法,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修為弱,實力淺,只是感覺那拳法很厲害,但是卻沒有看懂。現在自己應該能夠看懂了吧?
楊晨來到了第九個石門前,伸手推開了石門,便見到了裡面的十八個傀儡。邁步走進了石門,距離門最近的兩個傀儡再次動了起來。
「乒桌球乓」地對戰了起來!
這次楊晨只是瞬間,就被兩個傀儡的打鬥吸引了進去。在他的眼中,此時根本就不是兩個傀儡在爭鬥,而是兩座大山在碰撞。
「這是山拳?」
楊家和滬大都有著山拳的武技,楊晨雖然沒有認真地去修煉,但是卻也簡單地研究過。特別是和唐子文學了山刀之後,對於山之奧義,有著相對較深的領悟。
只是……
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那兩個傀儡反反覆覆地只有九式。但是不管是楊家的山拳,還是滬大的山拳,卻都有三十六式,就像三刀也有著三十六式一樣。
此時對山刀已經有了不淺領悟的楊晨,只是看了一遍,就確定,這兩個傀儡施展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山拳。
「那麼,楊家和滬大記載的山拳是從這九式中擴展出來的嗎?」
楊晨一動不動地看著兩個傀儡反反覆覆地演練著,而且在他們的身上還有著一條條線,隨著他們拳頭的揮舞,不斷地亮起來。楊晨知道這是在使出山拳的時候,體內靈力的走勢。
拳法是表,靈力是里,表里結合,才能夠發揮出真正山拳的威能。
「這是……」
楊晨的眼中現出了一絲恍然,一絲震驚,一絲苦澀……
他現在看明白了,楊家和滬大的山拳一模一樣,但卻不是從這山拳九式中演化成三十六式。而是從這九式山拳的第一式中演化出來的。
僅僅是第一式,就演化出三十六式。也就是說,將現在流傳的三十六式山拳全部融合,才能夠得到真正山拳的第一式。
楊晨離開了靈台方寸山,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很好奇現在這個時代流傳的山拳三十六式是怎麼來的?
是當初得到的時候,就是如此,還是某個人只是得到了這一式,卻將這一式化成了三十六式?更或者,山拳三十六式,就是這個時代的人創造的,只不過境界,眼界等等有限,三十六式加起來,也就是靈台方寸山內山拳第一式的境界!
「這個等有機會問問爺爺!」
星光暗淡,一彎纖細的弦月斜掛天際,天色要比往日黑暗的許多。
一條人影在向著上滬城的方向飛奔,身形偶爾還有些踉蹌,鮮血從胳膊,大腿,後背,肋下不斷地流淌,臉色蒼白如紙。但是一柄長劍卻緊緊握在了手中。抬眼望了一眼數千米之外的上滬城牆,她的眼中現出了一絲希望。
「嘣!」
夜空中一聲弦響,前面那女子身形躲閃了一下。
「嗖嗖嗖……噗!」
卻是一弦四箭,她只是躲過了三箭,卻有一箭射穿了她的右胸。那女子踉蹌了一下,繼續向前奔跑,只是速度慢了許多,身形也更加地踉蹌,望著一千多米以外的上滬城,眼中現出了一絲絕望。
就在弓弦聲在夜空中響起了瞬間,在上滬城牆上,便出現了三條人影,其中的一個正是雲月。三個人臉色一變,便縱身跳下了城牆,迎向了對面那個受傷的女子。
「嘣!」
夜空中又響起了弓弦聲,與此同時,和雲月一起的三個人中的一個,也彎弓搭箭,一弦四箭,激射而出。
「叮叮叮叮……」
夜空中響起了四聲箭矢相撞的聲音,雲月已經來到了那個受傷女子的身前,看到她透胸而過的箭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敢背她,而是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了懷裡。
「嗖嗖……」另外兩個人已經從雲月的身邊飛掠了過去,向著前方的夜空沖了出去。
激昂的音樂聲將沉睡的楊晨驚醒,疲憊地睜開眼,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便霍然做起,再也沒有一絲疲憊,接通了電話:
「雲月!」
「楊晨,我記得你在給我療傷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是神醫?」
「是,你受傷了?」
「不是,是我的一個戰友。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立刻過來一趟。」雲月的語氣乾脆。
「行!」
楊晨關上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一點十一分。
「叮咚!」
簡訊提示音,楊晨點開了簡訊,臉上就現出了震驚和擔憂之色。
「這是……唐叔叔的家!」
楊晨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三下兩下,將衣服穿上。臉也沒有洗,便衝出了別墅的大門。
月光下。
楊晨奔跑如飛!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楊晨已經站在了唐子文的家裡。傭人帶著楊晨,來到了一個房門前,楊晨推門走了進去,此時一個和唐子文年齡相仿的女子昏迷在床上。屋子裡有唐子文,雲月,還有兩個男子,和雲月站在一起,楊晨掃了一眼,就知道他們是龍組的。還有兩個年齡相對較大的人,楊晨嗅了嗅,便知道這兩個人不是煉丹師,就是醫生,因為從他們兩個人身上嗅到了藥味。
「楊晨!你來了!」雲月清冷的眼睛一亮。
「楊晨!你這麼來了?」唐子文驚訝地望向了楊晨。
「唐叔叔,這是?」楊晨望向了床上那昏迷的女子。
「唉!」唐子文嘆息了一聲:「這是我的妻子。」
楊晨望向了雲月,雲月點點頭。楊晨便知道,唐子文的妻子也是龍組成員。而此時,兩個身上有藥味的人,一男一女,兩個人似乎也是剛剛檢查完昏迷女子的身體。那個男子先是開口道:
「唐先生,張女士身上有著七處傷口,而且府髒受傷。但是問題不大,我這裡有三顆療傷丹。兩天一顆丹藥,七天左右就會痊癒。」
「這是一個煉丹師!」楊晨心中有數了。
「唐先生!」此時那個女子也開口道:「蔣丹師分析的傷勢不錯,外傷都已經包紮了,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剩下府髒的傷勢。我開一個方子,一天服兩副,七天可痊癒。」
「這是一個醫師!」楊晨也明白了這個女子的身份。
「什麼時候能夠甦醒?」雲月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那個丹師猶豫了一下道:「估計得二十個小時左右。」
那個中年男子又望向了女醫師,女醫師也點點頭道:「最少得二十個小時。」
那個中年男子便緊縮起眉頭,眼中現出焦慮之色。
「楊晨!」雲月脆聲道。
「我看看!」
楊晨向著床前走去,那個丹師和醫師嘴唇動了動,見到唐子文沒有阻止,而且還是身份神秘的雲月開口,他們兩個就閉上了嘴巴。
楊晨此時已經將手指搭在了張女士的腕脈上,大約一分鐘後,又將精神力蔓延了出來,掃描了張女士的身體。七處傷口處理得很好,而且藥物也很好,應該在龍組內部的藥物。
府髒卻是很嚴重,這要是給一個普通,此時已經死了。但是,這種嚴重的傷勢,對於一個大武士卻並不是大問題。生命無慮,痊癒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雲月想要儘快讓她甦醒……
也不是沒有辦法,而且不需要丹藥,只需要湯藥就可以了。而且她剛剛受傷不久,還沒有形成老傷,恢復得應該很快。
「唐叔叔,家裡有藥材藥壺嗎?」楊晨問道。
「藥壺有!」唐子文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他還真是不知道楊晨會看病,方才也只是不想拒絕楊晨的好意。
楊晨點點頭,來到了桌子旁,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快速地了寫了一個藥方,然後遞給了雲月:
「藥材!」
雲月接過紙張道:「很快!」
身形就衝出了房門,原本和雲月站在一起的那兩個龍組的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方才他們三個人將張燕送回來的時候,雲月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卻沒有想到請的是楊晨!
楊晨他們自然是認識!
但是……
楊晨會治病?
屋子裡變得沉默,唐子文望向那個丹師和醫師,那個丹師從身旁的藥箱內取出了一個玻璃瓶,從裡面倒出來三顆封蠟的丹藥,遞給了唐子文道:
「丹藥可以先給你,什麼時候給張女士服用,你自己拿主意。」
那女醫師,也急忙從藥箱內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唐子文道:
「唐先生,這張藥方給你,是否服用,你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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