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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工作了幾天,把大唐公司的形勢徹底安穩下來,唐謹言登上飛機回到首爾。
五月十二日,二零一三年韓國夢想演唱會如期舉行。唐謹言沒拿徐賢的門票,他是作為文化旅遊觀光部邀請的重要貴賓前來觀看演出。
演唱會地點依然在首爾世界盃體育館。除了表演的明星之外,這裡還多了一些唐謹言的熟人,如今身為治安一課課長的趙明仁負責此次演唱會的安全。唐謹言心情很不錯地和趙明仁扯淡了一陣,輕車熟路地來到待機室區,卻在路口被安保攔下了……
警察成了熟人,安保卻換了陌生人。看著攔下他的安保大叔鬍渣子臉,唐謹言嘆了口氣:「至少這安保的顏值,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鬍渣大叔冷冰冰的:「藝人待機室區域,閒人免進。」
人家保護的人里有好幾個自己的女人呢,唐謹言覺得人家敬業得不錯,當然不可能去板臉,笑著遞了支煙:「有很多我這樣往待機室跑的閒人嗎?」
大叔不接煙,瞪眼道:「一般觀眾不會,都是自以為有點關係的公子小姐,給我們的安保工作添麻煩。真有本事的還需要和我們扯皮?」
唐謹言撓撓頭,自己居然也有被歸類為無聊二代的時候,還是級別很低的那種……
正打算給趙明仁打個電話解決,前方忽然傳來柔柔的聲音:「這位大叔,他是來看女朋友的,讓他進來吧。」
唐謹言抬眼看去,朴初瓏俏生生站在那裡,看著他的眼神里充滿難言的意味。
安保大叔看了眼朴初瓏,看得出這是本次演唱會參與表演的藝人,臉色略緩,卻多嘴地問了句:「你男朋友啊?」
朴初瓏瞪大眼睛,俏臉唰地紅透到耳根,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是……」
大叔狐疑地看著唐謹言:「那他女朋友不來接?」
唐謹言摸著鼻子苦笑。是徐賢因為相識周年的緣故邀他來,t-ara當他對這演唱會不感興趣,根本沒提過呢。這個嘛,如果喊女朋友來接,徐賢知道了會鬱悶的。如果喊徐賢來接,樸素妍知道了估計又要咬人了……
朴初瓏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一個人站這兒被安保攔著,但想必差不離,幽幽道:「他的女朋友有點多。」
「……」安保大叔心想看你這表情恐怕也是之一,畢竟藝人私事,他沒多過問的道理,既然有藝人出面了,也沒必要攔。唐謹言就這樣跟著朴初瓏進了走道:「謝謝啦……」
朴初瓏走在前面,沒有回頭:「反正就是沒有我,唐會長也能輕易進去的。」
「怎麼一個人跑出來?」
「剛才去拜訪親故,出來正好看見您被攔著。您這次來……該不會是為了找恩地?」
「唔……不是。」唐謹言想了想:「不過既然來了,也去拜訪一下apink吧……」
朴初瓏停下腳步,垂首道:「不用了。」
唐謹言一怔。卻聽朴初瓏低聲道:「apink看到你……會怕的。」
唐謹言有點尷尬。說起來幾次在apink面前,表現得確實會嚇到小姑娘們,估計在她們眼裡自己就是潛規則魔王了吧?看朴初瓏這態度,說不定會不會有些隊員覺得隊長可能已經被自己那個過了……
他也聽龍雅匯報過,近期apink很紅,可是隊長卻一點個人資源都沒有,天天在家摳腳。是不是上次自作主張把他搬出來對付社長,現在被穿小鞋了?
朴初瓏又道:「恭喜唐會長這次又渡過一次難關,我們幫不上忙,很是慚愧。」
唐謹言問:「你們也在關心我的處境嗎?」
朴初瓏知道他的「你們」指誰,認真點點頭:「是的,我們都關心。有人破口大罵那些人。」
唐謹言沉默。朴初瓏微微一笑:「我的待機室到了。唐會長自便。」
說是到了,卻沒有開門的意思。唐謹言知道她是不想此刻開門讓大家看見自己在門口,猶豫片刻,終於搖搖頭避開。朴初瓏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唐謹言聽見裡面熟悉的野丫頭笑聲:「歐尼歐尼,你看南珠這個造型……」
門關,聲音被隔斷,再也聽不分明。
唐謹言靜立了幾秒,轉身離開。
**************
「這次你們是全隊出擊,不是tts了啊?」少時待機室里,唐謹言看著一圈鶯鶯燕燕,有點心虛。他和林允兒的關係並沒有在她們隊內公開,從表面上他還是只和徐賢有牽扯呢。林允兒一副瞪視他的模樣,凸顯演技中,他可沒這演技,只能躲在牆角和徐賢說話。
「去年因為只有小分隊回歸啊……」徐賢扯著他在角落坐下,偷眼看看林允兒,有點想笑:「你們倆幹嘛一副不熟的模樣?」
「允兒覺得沒面子,不想公開……」
「因為以前她都在和你作對?」
「也許吧。」
「自欺欺人,真當歐尼們都是傻子呢……」
那時候大家都被留在濟州島玩,然後一個個回去,最終留下兩個人陪他。當時也許覺得一切正常,可事後想想,就是豬頭也能察覺出不對來,再聯繫那場舉國皆知的煙火,答案昭然若揭。這些日子頗有幾個姐妹跑去試探林允兒的口風,林允兒只是翻著白眼:「我和他不熟。」
對此,大嘴巴委員會主席金孝淵表示:「仁靜歐尼和我聊天的時候,以前是三句不離小賢,現在是允兒和小賢,這是什麼意思大家自己看唄。」
然後一片瞭然的「哦~」聲,心照不宣。
徐賢覺得林允兒演戲這件事從來都挺悲劇的,熒幕里演戲收視率慘兮兮,現實里演戲大家跟圍觀猴子一樣,還覺得自己演得毫無破綻……
其實姐姐們對唐謹言多少有點意見,兩個忙內跟著魔似的跟著他,做姐姐的看在眼裡,心裡能好受才有鬼。可這確實是兩廂情願的事,大家也沒什麼好說,只是對唐謹言的態度就有點愛理不理的,沒有待客的熱情。唐謹言也並不在乎這個,反而樂得清靜,和徐賢躲在角落說自己的悄悄話。
「我已經忘記,當時你手臂上的紋身是怎樣的了。」徐賢輕撫他短袖下露出的強壯手臂,喃喃道:「我甚至忘記,當初到底看見過你的紋身沒有好像一直是長袖?」
「在你被我們綁到清涼里的時候,看見過。」
「唔……好像是看過。」徐賢想了很久:「記不得是怎樣的了……」
「和我身上剩下的一樣啊……」唐謹言以為她是不喜紋身,便道:「其實即使是身上的紋身,留著也沒有意義了。早年紋身是因為酷炫,在道上人家看了就覺得比較牛逼,現在已經不靠這個了。」
確實現在洗不洗無所謂了,如果徐賢希望他洗掉,那就洗掉唄。
「留著吧……」徐賢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每次看見它們,心就跳得特別快。」
唐謹言心中很是震驚。
已經很久沒有人和他提紋身這件事了,正常來說,他的女人們並不喜歡他有紋身,因為那代表了他最黑暗的過去,代表了他脫不開的底子。大家都不喜歡這份黑暗,只是沒人會在洗不洗紋身這種小事上和他爭執,所以都沒人提。唐謹言曾經想過,如果要有人第一個提起,應該會是徐賢,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這一提起,居然是讓他留下來……
「誰知道呢?允兒歐尼說我是靠近你所代表的規則……那也許更符合她自己。」徐賢幽幽道:「說不定我的潛意識裡,喜歡的就是那個最猙獰最張狂最沒素質的黑社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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