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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菀菀不見了。
軍政府首接退親,登報說明。
民眾對此的反應,都是「大快人心」,畢竟每個人都喜歡看「惡有惡報」的故事。
軍中也接受此事。
軍政府和景元釗都說,「顏菀菀是冒充的救命恩人」,也有了說服力。
可真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小神醫顏心,是不是大小姐,卻沒人提。
主要是顏心不願意。
沒有證據,她也的確沒救過,不想冒充。
景元釗不提,旁人自有猜測。
顏菀菀不知去向,找了三天也沒找到她。
督軍夫人讓盛遠山出面,去找顏菀菀的父母問。
顏心在軍醫院住了三天,回到了松香院。
姜公館眾人都來探望她。
青幫也有人來。
上次她治好的羅家小少爺,也在羅總長和羅太太的帶領下,過來探望顏心。
顏心沒有性命之憂,只是臉色略微白。
「我們家門口,一次次停靠小汽車,好久沒如此熱鬧了。」傭人感嘆。
「西少奶奶厲害,這人脈廣絡,無人能及。」
姜公館的松香院,每日貴客盈門。
大太太拄著拐杖,把自己收拾得端莊又富貴,熱情待客;章清雅更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幫襯著陪客、送客。
她們倆每日都來松香院。
客人們對她們印象也不錯,逐漸忘記章清雅得罪過青幫這件事了。
松香院的傭人,很是不忿。
尤其是年輕的半夏,沉不住氣:「大太太和表小姐這是要借您的東風。真不要臉。」
顏心心態平和:「讓她們借,有什麼關係?」
東風能讓人迎風起,也可能把人刮飛,各憑本事。
她沒離開姜公館,就不能避免這些。況且,她也絕不會輕輕鬆鬆離開,她要拔掉自己的心魔。
姜寺嶠也來看她了。
「……你就是太愛出風頭了,才會被算計。但凡你低調些,謙虛幾分,不把你妹妹逼到絕路,她也不會刺殺你。」姜寺嶠說。
他永遠是這樣,貶低顏心。
他對她的第一印象不好,一輩子都看不起她,嫌棄她。
「我低調又謙虛,她的確不會刺殺我。她只會趁機搶走屬於我的榮光,我的少神醫頭銜。」顏心道。
姜寺嶠:「一個虛名,何必斤斤計較?你要是醫術好,是不用在乎這些的。你還是修養不夠,顏心。」
顏心淡淡:「那的確。像西少你這樣,慷他人之慨,才是好修為。你父母真會教,教出你這樣的好兒子。」
姜寺嶠聽懂了她的諷刺,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當面說:「你看看,你受這麼重的傷,就是因為你處處得理不饒人,才落得如此下場。」
「我沒抱怨自己受傷。得理不饒人,吃虧了活該,我自己認呀。」顏心笑了笑,「嫁給你,我不也認了嗎?」
姜寺嶠氣得一張臉通紅,憤怒起身離去。
馮媽等人,也聽到了姜寺嶠的話。
她們紛紛安撫顏心,又罵姜寺嶠,說他愚蠢還自作聰明。
顏心:「我又不生氣。」
為他,不值得。
姜公館客來如雲,很久沒如此熱鬧。
軍政府的監牢內,盛遠山和自己兩名心腹副官,正在分別審顏家二老爺和二太太駱竹。
他們夫妻倆被關押在不同的牢房,分開審訊。
盛遠山用了大刑,二老爺屁滾尿流,把自己小時候偷雞摸狗的事都說了出來。
而二太太,雖然也哭、也求饒,受了重刑後,始終有一絲理智,盛遠山感覺她有所保留。
「去把新做的電具拿來。」盛遠山對副官道。
軍政府的刑具和刑罰,由盛遠山設計。
他新研發的電刑,非常狠辣,再強硬的探子都受不住。
它突破人忍耐的極限了。
就好比,一個人受傷了,必然會流血,哪怕意志力再強大,也無法阻止流血一樣。
電刑,會讓人生不如死。
「二太太,我勸你把什麼都告訴我,否則上了電刑,你會吃苦頭。」盛遠山淡淡告訴她。
他是冷白皮,一雙眸漆黑,表情溫和有禮,高大精瘦不太顯壯實,看上去文質彬彬。
駱竹並不知道他有個「玉面羅剎」的諢號,只當他是個心軟的主,就哭著哀求:「我真的不知道,菀菀沒跟我說她往哪裡跑。」
「顏菀菀是不是阿釗的救命恩人?」盛遠山問她。
「是!」駱竹道。
她的這個回答,似練習了千萬遍,嫻熟到刻進骨子,反而不太自然。
盛遠山覺得這是破綻。
他的副官,把電刑抬了過來。
用刑一次,痛苦的確是駱竹無法想像的,她徹底被擊破。
盛遠山再次問她:「顏菀菀是景元釗的恩人嗎?」
「不是。」駱竹氣息奄奄告訴他。
盛遠山平靜點點頭:「好,你都告訴我,我放你回去,也會保你平安。」
駱竹開始講述。
她把去年發生的事,每一件都告訴了盛遠山。
顏菀菀如何桃代李僵、如何折磨顏心,以及顏心為何失憶、為何失身等。
盛遠山那張白淨的面孔,溫和得沒有半點情緒,眼眸靜靜的。
他微微低垂著頭,認真聽駱竹的講述。
駱竹講了一個鐘頭,把全因後果全部告訴了盛遠山。
「……我們沒有害過大少帥,大人饒命!」駱竹最後哭道。
她寧願死,也不想再受電刑了。
盛遠山點點頭:「知道了。」
又嘆了口氣,口吻不緊不慢,「六小姐那麼嬌弱的小姑娘,何必用如此狠毒辦法待她?」
駱竹:「我女兒從小嫉妒她,這才想要虐殺她。」
「嫉妒她,也該努力上進,去追趕她,而不是毀掉她。」盛遠山道。
駱竹很想說,追不上啊!
顏心的容貌,那種嫻雅似嬌花的氣質,是老太爺多年如一日寵愛中培養出來的。
顏菀菀沒有這樣的心態,她學不了。
而顏心的記憶力,是非常驚人的,九成九的人都遠遠不及她。
不僅僅記憶力好,她在醫學生的天賦也出眾,顏家又正好是醫藥世家。
她的這些光環,己然超出了普通人範疇,豈能是努力追趕得上?得有她那樣的天賦。
偏偏顏菀菀毫無天賦,又不肯吃苦去學。
「我知道了。」盛遠山淡淡道。
他喊了副官,讓副官拿了一副白手套給他。
副官很快進來,把白手套遞給他,同時給了他一捆麻繩。
盛遠山神色安靜,戴好了手套。
他看了眼駱竹,走到她身後,用麻繩勒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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