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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顏心輔助張知辦了件大事,把北城的局勢攪得更混亂。
張林廣夫妻倆被氣得半死。
張南姝和孫牧卻是很高興。
「……二哥,你這次大放異彩了。」張南姝笑道。
張知:「這才剛剛開始。」
「你當心有人刺殺你。不說其他,徐朗準備踏著內閣和大總統,做新的總統的。你把他弄得這麼狼狽,他第一個想要殺了你。」張南姝笑道。
一旁沉默的孫牧,突然插話:「徐朗不是想做大總統,他想做皇帝。」
張南姝:「……」
張知:「徐朗的狼子野心,誰能不知道?」
又問孫牧,「你們家和徐家比較親近,你爹對徐朗的野心怎麼看?」
孫牧笑了笑:「我爹也想做皇帝。」
張南姝:「……」
張知:「……」
這些政客,一個個眼高於頂,野心恨不能把天下都吞了。
張知看向孫牧:「我爹臨終的時候,怎麼選你做了姑爺?你要是出賣我們,南姝骨頭都要被你稱斤論兩賣了。」
張南姝白了他一眼。
孫牧笑道:「那你好好想想,大帥到底是何用意。」
張知:「還用想?我爹爹那時候病糊塗了。」
張南姝:「閉上你的破嘴。你說孫牧就說他,別說爹爹。」
張知:「好了,不說了。」
他還是相信他爹的。
孫牧雖然是孫松然的兒子,卻因為孫松然兒子太多,他在家裡並不受寵,混得連個庶子都不如。
是張帥提攜了孫牧。
屋子裡安靜了片刻,張知突然又道,「上次許先生說過,爹爹可能是中毒。」
張南姝蹙眉:「這件事討論了無數回。西醫院的大夫都說了,爹爹是癌症。」
癌症是確診過的,此事不假。
「也許爹爹身體有點問題,但一定是中毒後引發的問題,才有了癌症。」張知道。
又道,「許先生的醫術,可以媲美顏氏。如果顏心說爹爹中毒,你相信嗎?」
「信!」張南姝道。
「那我也信許先生。爹爹是中毒在前,又癌症惡化。如果爹爹沒中毒,說不定可以再撐兩年。」張知說。
兩年後,局勢又不一樣了。
至少把現在這個關頭、鬧得沸沸揚揚的復辟黨狠狠打擊了。
偏他爹這個時候病了,又死了。
「這段日子,大家都當心點吧。你捅了蜜蜂窩,蜂子們少不得氣急敗壞要蜇人。」孫牧提醒張知。
張知:「……」
張南姝和孫牧回房,她一個人沉吟片刻。
她問孫牧:「徐家、尹家在這件事裡,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報界不會放過讓他們出糗的機會。他們想要報復我二哥,會連帶著報復豬豬嗎?」
孫牧:「可能會。」
「我去和豬豬聊聊,叫她和鐵疙瘩這段日子閉門不出。」張南姝道。
孫牧道好。
張南姝去找顏心,卻聽景元釗說,顏心被大少奶奶叫走了。
「她一個人去了?白霜跟著了嗎?」張南姝問。
一旁站著的白霜:「……」
景元釗也看了眼白霜,說張南姝:「你這雙眼,還不如瞎了。」
張南姝破天荒沒和他吵,叫上白霜:「跟我走,去找豬豬。」
他們倆趕到張林廣的正院時,尹家的人來給尹卿雲送東西。
來的,是尹卿雲的胞弟尹堂衡。
尹堂衡每次瞧見張南姝,雙目幾乎要發光,眼睛釘在她身上似的:「南姝?」
他生得膚白唇紅,很多女郎說他漂亮,可張南姝覺得他陰柔過頭了,瞧著就煩他。
她沒搭理尹堂衡,只顧往裡走。
尹堂衡笑著攔了她一下:「怎這樣急?今天有空嗎,我請你喝咖啡、聽戲?」
「沒空。」張南姝沉了臉,「我有丈夫,有人陪我喝咖啡和聽戲,不勞掛心了。」
尹堂衡的笑容有點僵。
他的燦爛笑容,變成了冷笑:「南姝,姓孫的沒一個好東西。你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孫牧的本性,守住你的財富。」
「跟你有什麼關係?挑撥旁人的夫妻關係,十分沒品。」張南姝道,「借過。」
她首接闖進去。
顏心坐在張家大少奶奶旁邊,安靜喝茶。
瞧見張南姝風風火火進來,尹卿雲漂亮的眉頭微微一擰:「南姝,有事嗎?」
「大嫂,怎麼叫了豬豬來?」張南姝笑著,笑容十分僵硬,「她得罪你了?」
尹卿雲薄薄紅唇微微一抿,有點似笑非笑:「怎麼會?顏小姐,你做了什麼事,我妹妹以為你得罪了我?」
「寄人籬下,恐怕『莫須有』。真讓我想,我反而想不出來了。」顏心笑道。
尹卿云:「……」
張南姝:「大嫂這邊忙,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先出去了。我和豬豬要去逛街。」
尹卿云:「帶上我怎樣?我最近也悶得慌,想出去玩玩。」
張南姝:「大嫂,您最疼愛我的,怎麼叫我為難?我一向不會說話,也不會辦事。咱們出門,你磕了碰了,大哥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尹卿雲笑:「我豈有這麼矜貴?」
「大哥當您是寶貝,自然就無比矜貴了。」張南姝道。
又說,「您弟弟來了,可能找您有事。那我們先走了?」
尹卿雲瞧見了站在身後、臉色不太好的尹堂衡,對張南姝點點頭:「去吧。」
張南姝從正院出來,臉色沉如玄鐵。
「……別生氣,她沒說什麼,就是敲打我幾句。」顏心笑道。
尹卿雲在警告她,別摻和張家內部的事。
她甚至不敢叫顏心別和保皇黨作對,只敢提家務事。
顏心真寄人籬下,自然是什麼都答應,什麼都順著她。所以,顏心和張家大少奶奶並沒有吵起來。
她們倆虛情假意,聊得還挺開心的。
首到張南姝來了,氣氛陡然劍拔弩張。
「她有什麼資格敲打你?」張南姝還是很生氣,「這個家,分了三份,你和鐵疙瘩是我的客人。」
又道,「你再寄人籬下,也是我籬下,跟她有什麼關係?」
顏心:「彆氣。」
「我要是她妯娌,她敢這樣嗎?無非是欺負我。真好笑了,爹媽一死,我這個做小姑子的就矮人一等。」張南姝說。
說著,她心裡酸澀得厲害。
顏心抱著她肩膀,笑著安撫她:「南姝,他們這次都受了重創,一個個狗急跳牆的。你幹嘛跟他們計較?」
張南姝這才笑起來:「還是你會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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