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七夜神宗留下來的火種弟子們也並不是庸手啊,短短半年時間,居然將這一座小小的邊陲小城,建造成了一座龐大無比的堡壘要塞了!」
溫老站在船頭上遠遠看了一眼,便連連點頭,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你還笑得出來?七夜神宗不是我們的死對頭嗎?」道子余幽將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地看向白馬城。
「非也。」溫老輕笑道:「七夜神宗已經被覆滅了,留下來的火種弟子已然不足為懼,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七夜神宗徹底覆滅。」
「我們的目標僅僅是摧毀七夜神宗而已,而要讓七夜神宗徹底覆滅之人,乃是純陽宗和鳳凰谷!」
溫老的話引起了林白的沉思。
九幽魔宮不想滅七夜神宗嗎?
不過林白仔細想了想後也對,七夜神宗目前已經覆滅了,留下來的火種弟子對於九幽魔宮而言已經無足輕重。
曾經同樣也身為鼎盛宗門之一的九幽魔宮,比任何人都清楚覆滅一座鼎盛勢力是有多難。
七夜神宗衰弱多年,他們必然也已經料到早晚有一日會有滅頂之災,估計他們提前就準備好了後手準備。
否則的話,七夜神宗逃出來的火種弟子,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了安身立命之地,這麼快就建造起了一座堡壘要塞。
九幽魔宮很清楚,覆滅鼎盛勢力很容易,要想將他們連根拔起,那是極難極難。
九幽魔宮從來沒有講過要將七夜神宗徹底滅除,而目前抱著這種想法的武者,只有純陽宗和鳳凰谷而已。
當雲舟緩緩向前而去,逐漸進入白馬城的領空中。
白馬城內的某位武者看出了雲舟的意圖不明,便主動飛掠而上,來到雲舟之前問道:「三位諸位前輩是來會盟的?還是路過的?」
林白站在船頭上笑著問道:「有什麼說法嗎?」
這武者年紀不大,約莫與林白同齡,擁有著道境的修為。
身穿一身青衫,樣貌清秀,也算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少年。
這青年男子回答道:「若是前來會盟的話,那在下可以邀請諸位進入城內,登記造冊。」
「若是路過的話,就往這邊走即可」這位青年男子說了兩句,並且為林白等人指明了一條路。
林白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打趣此人的意思,便直言道:「你們為首之人,是何人?」
這青年男子愣了一下,林白能問出這個問題,顯然不是路過的,而是專門來此地的。
「我們為首的盟主,乃是七夜神宗聖子易古。」這青年男子如實回答道。
「如此正好。」林白輕笑一聲:「去通知你們盟主,就說有一位故人前來求見,他若問我姓名,你就說」
林白想了想,覺得直接報出姓名並不太合適。
畢竟他目前的身份在魔界東域之上很是扎眼,若真實說出來的話,恐怕又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白一番思考後,說出了兩句古怪的話:「三年海上游,一見兩驚秋,昨夜南風至,今日水東流。」
這青年男子聞言也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林白這首打油詩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僅僅是他,道子余幽和溫老也是不明所以。
這首打油詩,也就只有林白和易古才能聽得懂。
「去告知你們盟主即可,他聽完後,必會見我。」
「我就在此地等他即可。」
這青年男子心中還是有些猶豫,難道就憑這三言兩語的一首打油詩,盟主就真的能出來見他嗎?
但不管如何,這青年男子看出林白儀表堂堂、氣質華貴,不像是等閒之輩,也只得乖乖去通稟。
他也沒有讓林白就待在白馬城之外等候,而是將他迎接進城,安排在了迎客殿之中。
畢竟,若是林白來者不善,在城內有諸多高手,量林白也不敢亂來。
在迎客殿內,林白三人耐心等候著。
而此刻的迎客殿內,也不僅僅只有林白三人,還有諸多前來拜訪的武者,男女老少均有。
如今易古號召天下武者共同誅殺純陽宗和鳳凰谷,有不少武者都聞訊而動,前來會盟。
林白三人便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耐心等著。
眼下。
白馬城內。
某座奢華的宮殿內,易古、易錦雲以及還有諸多青年男女匯聚一堂,似乎正在商議著什麼事情。
忽然聽見殿外有武者前來稟告,易古不由得皺起眉頭:「我正在會見貴客,不是說過了嗎,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經歷過宗門和家族先後被滅之後,易古明顯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臉上也不再有與林白初見時那般玩世不恭,反而多出了一些陰沉和老練的神情。
而易古正在回見的貴客,也並不是別人,正是楚聽雪、楚聽寒、沉仙郡主,以及梁王府世子楚子墨。
殿外的武者被易古呵斥了一聲後,心中有些膽怯,但想起來歷不俗的林白,還是壯著膽子回答了一聲。
「盟主,外面有三人自稱是盟主多年好友,前來拜見!」
易古嘆了口氣,皺起了眉頭,自從發布討伐純陽宗和鳳凰谷的詔令後,每日都會有數不清的武者自稱易古的好友前來。
但每次易古前去一見,卻發現與對方根本不認識。
而他們自稱是易古好友,則是因為在某些時候,遠遠見過易古一面,便自稱是易古的好友。
易古不厭其煩,皺起眉頭問道:「他還說了什麼?可曾報知來歷和姓名。」
「並沒有。」那武者如實回答道,突然想起林白念過的那句打油詩:「他留下了一首詩詞,說是盟主聽完後,一定會去見他。」
易古問道:「什麼詩詞?」
那武者回答:「三年海上游,一見兩驚秋,昨夜南風至,今日水東流。」
聽完這艘打油詩,原本不厭其煩的易古臉上劇變,豁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震驚無比地看向殿外。
瞧見易古如此之大的反應,坐在他身邊的易錦雲以及沉仙郡主等人都是紛紛大驚失色,不明所以的問了起來。
「怎麼了?」
「這首詩有什麼不對勁嗎?」
易古短暫驚愕後,豁然起身,衝出殿外,對報信的武者連連逼問道:「他在哪兒?他在哪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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