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獸血脈的天性,越早激發,越早血啟,能夠扛過這一過程,成長起來的戰士則是越發的強大,它們的血脈則是越發的純淨。」
「就因為神獸血脈的這一份霸道,人族才在逐漸的探索之中發現了一個最好的臨界點。」
「將血啟的年齡定於10歲以上,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聽完了曾祖的這一通吼,顧飛豹呆愣在了當場,他用茫然的眼神回望自己的曾祖,說道:「啥?沒有人跟我說過啊,家族之中如此多的典籍,我也不曾看到過這一點啊!」
話說完了反倒是讓院落之中的這群老頭子呆愣在了當場。
「什麼?這是家族之中口口相傳的秘聞規矩,怎麼?沒有人給你交代過嗎?」
曾祖父憤怒的咆哮了,待到他咆哮完畢,身後卻冷不丁的伸出一隻手掌,啪的一下……拍在了這位曾爺的後腦勺上。
一位面容同樣看不出年齡程度的中年男子,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轉過頭去的曾祖,沉沉的問了一句:「吼別人的時候,先回顧一下,所謂的口口相傳是斷在了哪一輩上?!」
「我是你爹,你承認吧?」
被打懵了的曾祖下意識的捂住腦袋,跟著點了點頭。
這曾曾祖又繼續說道:「現在在外院掌家的人應該是這小子的爺爺輩吧,就算是要讓年輕人歷練,是他的同輩人當族長,但是為了震懾宵小,你兒子輩的還會在外院待上一代人,為的就是給小輩人壓陣,待到新一代成長起來了之後,他們才會來到這內院,跟咱們這群老不死的一起靜修。」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群兒孫輩的人再不成器,還能一群人都不成器?都忘記告訴這本應該當家作主的一輩人這麼要緊的規矩嗎?」
「你想想,這問題到底是出在了誰身上,又是從哪一輩開始斷層忘記通知的?」
院落之中的曾曾曾曾孫子正如同血人一樣的生死不明呢,這群老傢伙們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任何的異狀,反倒是全都盯著那個被挨打的……目前輩分最小的顧飛豹曾祖的身上。
看得這位糊塗的老頭就打了一個激靈,恍惚間想起來,多年以前,當得知自己終於可以放下重擔去全心的修煉的時候,就開心到收拾收拾行李就撒丫子跑路的歲月。
仿佛,大概,有可能,是從自己這裡沒說?
也許他本能之中覺得,顧家的血脈等級已經相當之高了,沒有哪個幸運的倒霉蛋,會為家族誕下血脈更為強大的子嗣了吧。
真該死!
想明白的曾祖就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對著後邊的一群長輩們尷尬的笑了。
讓還跪在顧崢的身旁的顧飛豹,終於忍不住,以上犯下,毫無祖宗敬意的朝著這群老不休們大聲的吼叫了出來。
「各位祖宗們啊,你可是我親祖宗,難道你們就這麼看著一個天分極佳,血脈出眾的顧氏子孫死於你們的面前嗎?」
「蒼天啊!大地啊!你開開眼吧……」
後邊那……天打雷劈這群老不死的的話……還真就沒敢說出口。
但是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真就把這群老頭給氣笑了。
這曾曾爺爺用手指頭顫顫的指向顧飛豹,將手中的一條長眉棍往地上一戳,一個罡氣外放,就把這一股子氣壓在了顧飛豹的頭上。
「年輕人,著什麼急,事情錯有錯招。」
「既然被圖騰立柱自主激活了血啟。」
「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就要看他自個兒的造化了。」
「你現在著急有什麼用?朝著你的活祖宗們吆喝就能讓你的兒子不冒血了?」
「血啟的儀式你總是經歷過的吧?」
「族內的血池還沒放滿呢,照著你兒子的這種情況,每一代血啟儀式上的天才們所需要的血量來看,他總要比照著三倍的量來準備吧?」
「咱們顧氏家族,雖然只是這扶風城內的頂級,放在大乾國只能算是一流罷了。」
「但是家中這麼多年存留下來的底蘊還是有的。」
「神獸血脈,你就打算用那些給普通族人所準備的野獸血就對付過去了?」
「我怕真這麼辦了,你那兒子怕是血啟的過程還不曾過半,就要被所需要的過於大量的血液給撐的爆體而亡了。」
「你小子幸運,膽子比外院的那群循規守矩的子孫們強,你這是第二次闖進內院了吧?」
「你妻子那屬於外人,我們顧氏族規,絕不偏幫外人,自家的媳婦自家供養,這是硬性的規定。」
「但是你的兒子,卻是姓顧,自然歸族中管理。」
「看在你都在我們面前混到熟臉的份上!今兒個咱們這群老頭子,老婆子們也慷慨解囊,幫上你兒子一把。」
「現如今,算起來是的六曾曾爺爺,正在內院的變色碧璽血池之內填充血液呢。」
「這灌足那九大池子還需要些時間。」
「一會血啟的時候,那疼痛非常人所能忍耐。我們就在這待著,讓你兒子多疼一會。」
「疼著疼著,也許就適應了,待到進入到血池之後,也有心思專心的吸收血液,擴大血量,耐得住這其中的苦楚不是?」
聽得躺在地上,被人觀摩的顧崢就是咬牙切齒。
但是那撕裂又重生的感覺實在是難受,讓他連吐槽的力氣都挪不出來了。
就這樣,在顧崢隱忍的呻吟聲里,終於傳來了一陣解脫的聲音。
「血池已滿,可以送人過去了。」
「快快!快將他扛過去!」
聲音略有些嘈雜,但是指揮的人卻是有條不紊。
顧飛豹在一群祖宗的指揮下抱起自己的兒子,就沖向了內院之中臨時準備的血池。
顧得不看這邊池子的情況,兩三步的就將自己的兒子憑著指揮給垂直放入到了血啟的第一個血池之中。
然後,就依照曾爺爺的話退出了這血啟之地。
『嘎支支,啪嗒』
沉重的玉石大門從外邊關閉。
剩下了一個一臉茫然從不曾真正修煉過的顧崢,被獨自留在了血池之中。
猩紅的血池,並不算大。
兩三平米見方,血池之中的血液也將將沒過顧崢的胸膛罷了。
濃稠如同糖漿一般的血液,跟著顧崢的身體起起伏伏,這些原以為應該很是腥臭的血液,除了有些許血氣外,竟是還帶著一股子好聞的味道。
這味道勾人到,就算是在忍受痛苦的顧崢都想直接喝上兩口。
但是想到這些血的來源不明了之後,扒著池子邊的顧崢就忍住了。
現在,池子也下來了,接下來要幹嘛呢?
總不是要泡澡吧。
就在顧崢思索要怎麼提醒屋外人的人給點提示的時候,這空蕩蕩的聖地之中就傳來了一道悠遠而富有韻律的聲音。
「血啟之人,顧氏三十三代孫,祭祀以異獸之血,祈禱獸神祝福……」
「開啟之人,放開心神,聆聽獸神指點之語……」
隨著這聲音的唱誦,一套十分簡單的經絡行氣法門就在聖地之中迴蕩了起來。
這些聲音就像是直接灌入到了他的腦袋之中,讓分神的顧崢都不由自主的依照這行氣的法門開始運行了起來。
『咕嚕嚕……』
『咕嚕嚕……』
平靜的血池開始沸騰了起來。
隨著顧崢一遍一遍的去感受著口訣之中所謂的皮膚開合之法,他的身上也發生了極其詭異的變化。
他的每一個毛孔都仿佛能夠自主控制閉合。
隨著顧崢口中喃喃的提到的每一個穴位,那周圍的毛孔就十分配合著跟著打開。
與此同時,池子之中的血就被這些細微的空洞之中爆發出來的吸力……給吸入到了皮膚之中。順著微小的毛細血管,回流到了顧崢的體內。
從表皮,到筋膜,再至肌肉。
一處處的遊走著,讓顧崢白皙的肌膚上也一處處的變成了紅粉的顏色。
剛開始的時候,顧崢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隨著他操控的越來越熟練,打開了第三個穴位的閉合孔之時,那些被吸入到體內的獸血終於有了相應的反應。
一種如同用剔骨刀掛掉骨頭上的腐肉,一種如同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的巨疼,就在顧崢的身體局部炸裂了開來。
讓就算是劇痛也只是呻吟的顧崢,終於發出了難耐的慘叫。
「啊!!」
但是,腦海之中的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著他:不能停!不能停!
如果停下來了,那才是真的功虧於潰。
已經扛過了幾十個世界的顧崢,在這一刻終於認真了起來。
他已經許久不曾如此認真的完成一件事情,也許久不曾感到這件事情……是如此的困難以及具有挑戰性了。
在此時,他的韌性,他的堅強,以及他超於常人的強大的神經以及精神力,終於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他扛過了第四個穴位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在池子之中站直了,當他打開了大半個身子的穴道的時候,他已經能夠用同樣的頻率的音調跟著那個聲音一起大聲的念出這組運行的法門。
『刷刷刷……』
疼痛如初,依然劇烈,但是站在池水之中的顧崢,臉上卻是掛著笑,看著這一池子的水就像是被強力的去污劑漂染過一般的,變得越來越淡,到了最後竟是連一絲血色都看不出的,成為透明無暇的清水。
此時,顧崢的穴位依憑著這池子血液之中的血氣的加持才打開了大半,是遠遠不夠讓他衝破下一個穴道,將整個行氣決運行完整的。
就在顧崢有些奇怪的同時,他所在的池子仿佛知曉他現在的窘狀一般的,竟然咔咔咔咔的動彈了起來。
原本兩米見方的池子,竟然同時朝四方外擴了一米的距離,那原本剩餘不多的清澈的水漬從他腳底冒出的溝槽之中迅速的滲漏,而那外擴出來的空間裡卻跟著湧入了比先前更為龐大的血量。
『嘩啦』
一個瞬間,就將顧崢從四面八方給包圍了起來,讓原本已經感受不到的劇痛的皮膚再一次的炸裂了開來。
而那個因為能量不夠的穴位也跟著這一衝被徹底的打了開來,讓顧崢還沒來得及去讚嘆這池子設計的精妙,就陷入到了第二輪的苦痛之中。
在這裡的每一秒都是人間地獄,顧崢覺得他必須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快一些的完成血啟的過程。
當他以為時間過去了許久,還在其中苦苦掙扎的時候,站在血啟聖地之外的顧氏祖宗們,卻是看著這血脈開啟的大殿外,那象徵著血啟過程的反應牌,露出了或是驚訝或是欣喜或是激動的表情。
「這就吸收完第一池血液了?這才用了多長時間?」
被從外院拉進來,負責這一期的學員血啟成績統計的長老,看著那剛剛點燃的一炷香,這手中的筆都在發顫。
那臨時謄抄的檔案上,顧崢倆字的墨漬未乾,後邊就跟上了一行略帶扭曲的朱紅小字。
一池:半刻種。
就在這長老剛剛寫完這記錄的時候,一陣聲音不小的驚呼,就從他後方再一次的傳了過來。
「祖宗!第二池也結束了!」
「天呢,這孩子才多大?是七歲是吧?」
「這怎麼跟旁人不一樣呢?隨著血啟的開始,一池比一池血池更大,想要吸收完一池之血的時間也應該更長。」
「這孩子怎麼反倒是越來越快了呢?」
「不但如此!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到現在還沒有紅光出現,紅光出現,才是一周天運行完畢。」
「紅光出現的越晚,代表即將吸收的血脈越多,今後的戰力越強,血脈濃度開發度越高。」
「我記得,咱們族中最天才之人,也是兩池水一個周天。現在這叫顧崢的小輩可是已經在吸收第三池了!」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老祖宗們才轉頭直勾勾的看著顧飛豹,心急的曾爺爺還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子:「說!你兒子到底開啟了何種神獸的血脈?」
當時亂糟糟的,誰知道你說沒說?
而一臉茫然的顧飛豹則是無辜的回到:「啊?曾爺?我沒說過嗎?我兒子開啟的是饕餮的血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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