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發家史 第89章 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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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時候，守門的阿壽稟報呂秀梅居然又來了。

    進到客廳，果然看到了正在跟小圓說話的呂秀梅，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呂秀梅臉上帶著怒意，而小圓則抿著嘴，臉上微有不服之色，眼中更是帶著些不屑之意。

    「郎君，你這小婢脾氣太大了，奴家說她幾句，她居然敢頂嘴？實在是大膽。」

    呂秀梅剛才顯然是被小圓給氣著了，一見劉旭回來，便忍不住向他告狀。

    小圓聞言卻是冷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出言為自己做辯解的意思。

    劉旭卻是知道嚴格意義上講，小圓算不上是自己的奴婢，而是傭人，她顯然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好脾氣。

    劉旭還沒說話，一旁的小荷便有些著急的，假裝向小圓訓斥道：「小圓，還不給呂夫人道歉，你太沒大沒小了。」

    小圓卻是滿臉不服氣的撅嘴道：「我又沒錯，憑什麼向她道歉？」

    「你還有理了？」呂秀梅氣得不輕，「我說你一個小婢哪來這麼大脾氣？讓你去前面院子掃地，難道還說錯了？居然跟我頂嘴說你不幹這種活兒。嗬，你一個婢女不幹這種活兒，還想幹什麼活兒？還想當此間的女主子坐著讓人伺候不成？郎君，這種不服管的小婢，奴家覺得還是趁早打發了出去了事。」

    小荷連忙求情道：「呂夫人，她年紀小不懂事，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我代她向你道歉。」

    「小荷，你是心善。但你也應該知道，做下人的就要有做下人的樣子，尊卑不分，還敢跟人頂嘴，脾氣大的厲害，換了在別家，早就拖下去打板子了，即便打死了也是應有之事，郎君，這樣的婢女，你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才是。」

    小荷聽得此言臉色不由微微一變，還真怕劉旭下令拖小圓下去打板子，很是擔心的看向劉旭，眼中帶著求饒之意。

    剛一回家就碰上這種事，劉旭心裡當然有些惱火。不僅僅是對小圓，也是對呂秀梅。這騷蹄子戀姦情熱，也不注意一下影響，連著兩天明著來他家裡，現在又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子。

    他微微沉著臉也不說話，大馬金刀的在正位坐下，一旁一直小心站著低頭不語的小曼連忙上前給他倒水。至於現在的茶什麼的，劉旭可喝不慣，就一直沒吩咐她們備上，直接喝開水反而來得方便和習慣。

    劉旭略帶讚許的看了一眼小曼，端起茶杯，感覺水溫正好，心中對她更是滿意了。

    剛才小啞巴也站在他身旁，但就沒有這種服侍人的眼力勁兒。

    家裡現在除了送出去給張若鶯的，一共四個奴婢，小荷和小曼他都感覺非常稱心。尤其小曼看起來體態曼妙，姿色撩人，體貼溫柔，一看就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讓他心中更是忍不住有些痒痒起來。昨天要不是剛好遇上了呂秀梅，昨晚上他說不定就讓小曼侍寢了。

    劉旭不由多看了小曼幾眼，目光在她的身段打了個轉兒，才一口喝乾了茶杯里的溫開水。

    劉旭剛才的神情便沒有多做掩飾，所以，在場的幾人都注意到他看小曼的目光。

    呂秀梅此時心中就忍不住微微發酸，雙手緊了緊，看向乖巧不語的小曼眼中更是帶著敵意了。她今天才看到小圓和小曼這兩女。小圓的相貌還沒完全張開，但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等再過個兩三年就是個標準的狐媚子。小曼就更不用說了，那曼妙豐滿的身材跟她有的一比，更主要的是她還很年輕，長得也漂亮。

    所以，之前呂秀梅進來見到這兩女，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在她看來劉旭買來這兩女，顯然是動機不純。她雖然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跟劉旭有什麼名分，但看著小圓和小曼兩女在自個兒跟前還是感覺礙眼的很，忍不住便擺出女主子的架勢使喚兩女幹活。她首先針對的當然是小曼，一連讓她換了三次水，小曼逆來順受的絲毫沒有埋怨，一一照辦，讓她有火發不出。她只好將目標轉向小圓，使喚她去前院掃地，結果小圓理都沒理她，她瞪著眼睛再催促了一句，小圓當即也毫不客氣的瞪回來，並且反譏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只是來做客的，有什麼權利使喚我。掃地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幹的，要干你自己去干。」

    這話一說，當然是氣得呂秀梅不輕，正待發作的時候，劉旭就來了。

    「嫂子，現在這時候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劉旭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有些明知故問的看著呂秀梅。

    呂秀梅聞言臉上不由微微一紅，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春意，含嗔帶俏的瞥了一眼劉旭，柔聲道：「奴家是帶了新款衣服樣式給郎君你看的。」

    劉旭這才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嗯，衣服樣式我就不看了，待會兒我還要去武侯鋪，晚上要值班巡街。」

    「啊，郎君晚上要巡街嗎？」呂秀梅難掩失望，一時間連向小圓發難的興趣也沒了。

    劉旭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說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家去，免得誤了時辰進不去坊。」

    呂秀梅下意識的點頭道：「那好吧，奴家這就回去，下次再來……再帶衣服給郎君你看。」

    等到她提起包裹正要離開時，才猛然想起小圓的事情，連忙說道：「郎君，這小婢你可一定要懲治，要是慣著她，以後更加沒大沒小了。」

    劉旭不由皺了皺眉，沉聲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先回去吧。」

    見到劉旭的臉色不好，呂秀梅心下頓時就有些緊張起來，生怕他惱了自己，連忙說道：「好的，奴家這就回去。郎君，你晚上巡街的時候要注意安全。還有帶點吃的，免得挨餓。」

    「知道了，你快回吧。」雖然知道呂秀梅是關心自己，但劉旭還是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呂秀梅臉色微微一變，心中頓覺委屈非常，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小跑著出了廳堂。

    「小圓，剛才是怎麼回事？誰給你膽子在我這裡放肆的？」

    等到呂秀梅一走，劉旭這才沉著臉叱問小圓。

    小圓小心的看著劉旭，兩隻大眼睛烏溜溜一轉，便滿臉委屈的說道：「少爺，我只是看不慣她對我和小曼擺女主子的架子，她一過來了就看我和小曼不順眼，先是使喚小曼給她倒茶，家裡沒有茶還被她說了一通，說我們家沒有個家的樣子，不懂待客之道，然後她又一連好幾次故意為難小曼，讓小曼換了好幾次的水，不是說太熱就是太涼了。我當時就氣得想要為小曼說話，但又怕給少爺你丟臉，只能生生忍下了。結果，她為難完小曼後，居然又開始為難我起來。我可不是小曼那種軟性子，再說我也沒有賣身為奴，她一個外人，憑什麼使喚我。所以，我就頂了她幾句，結果她就認為我沒大沒小了。少爺你要不是剛巧過來，她肯定要伸手打我。這打狗害得看主人呢，她又不是少爺你的誰？憑什麼指使我們做這做那的。」

    小圓的口才很好，非常流利的就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這話不僅為自己辯護，還順帶著為小曼抱不平，挑撥了劉旭和呂秀梅一番。

    劉旭聽完她這番話後，就猜出了呂秀梅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來，那就是妒忌。

    呂秀梅顯然是看到小圓和小曼兩女長得可人，心中生了妒意。她和劉旭正在戀姦情熱，蜜裡調油的時候，哪能看著別人來染指？搶她的心頭好？朝她們兩人發脾氣刁難，也就很正常了。

    明白了這個原因，劉旭當然就不會覺得她有什麼不對，畢竟她是因為吃醋才會如此，何況也沒對兩女造成什麼實際上的傷害，反而她自己倒是氣得不輕，最後還被他語氣有些不好的打發了回去。

    「小圓，呂夫人跟我們家少爺是……朋友，現在還一起合作做生意。你不要再對她出言不遜，還有以後，你要自稱奴婢。」

    小圓剛一說完，小荷就忙出言說了這一通話。小圓不知道呂秀梅跟自家少爺的具體關係，小荷卻是非常清楚的。生怕劉旭朝她法貨，將她趕出去。

    「小圓，我知道你野性難訓。看來將你留在家裡確實是委屈你了，何況你也說了，你算不上是我的奴婢，我看你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吧？」劉旭這番話語氣倒是很溫和，但這意思卻是讓人聽著心寒。

    小圓當即就傻在當場，眼淚開始在眼裡打轉了，撅著嘴亢聲道：「我不走，你明明都已經收下我了，為何還要趕我走。要是為了剛才那婆娘，我大不了向她道歉就是了。」

    小荷則是求情道：「少爺，小圓她只是剛來不懂規矩，還請行行好，留下她吧。以後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小曼也是上前，小聲的求情道：「少爺，行行好，留下小圓吧。」

    小啞巴見兩人都上前求情了，她也連忙有樣學樣的跟著向劉旭躬身彎腰，做出求情的樣子。

    「小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劉旭神色略帶嚴厲的看著小圓。

    小圓心說我又沒錯，但表明上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低頭認錯道：「少爺，都是我不對，我不該跟呂夫人頂嘴的。」

    劉旭搖頭道：「她故意為難你，無緣無故的使喚你去做事，你頂嘴倒也說不上錯。」

    小圓和其他三女一聽劉旭這話都是不由一愣，然後都是詫異的抬頭看他。

    劉旭也沒賣關子，直接給出答案道：「你錯在在我面前耍心眼，跟我說的話不盡不實，還故意挑撥我和她的關係，其心可誅。你如此這般，顯然也每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裡。也許，我在你心裡只是個長期飯票冤大頭，對不對？我甚至可以猜出你心裡打著隨時開溜的主意，只要在這裡我苛待了你，你住不習慣，我相信你肯定找機會不告而別，說定還會順手牽羊順走一些東西，我沒冤枉你吧？你對我這主子一點都不忠心，我怎麼可能放心留你在身邊。所以，我看你還是好自為之，自己兒走吧。」

    劉旭這話一說，小圓臉色立即就有些不自然起來，她先前還真的是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準備，甚至也都在後院踩過盤子了，一見勢頭不對，就順手撈一筆錢財，逃之夭夭。

    而其餘三女聽得這話，再看到小圓的神情，都是不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荷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還是沒有再出口求情。

    「怎麼？還想我親自送你出門嗎？」劉旭朝她微微瞪眼道。

    小圓被他戳破心事，本來就心虛的很，再見他一副下定決心要趕自己走的樣子，不由羞惱成怒。她從記事起就孤苦一人，艱難求生，跟野狗搶過食，備嘗人間冷暖，早已經不能將之與正常人家的同齡人一同看待，她的自尊心更甚常人。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麼個破地方，我本來就不願多呆。哼！」

    小圓狠狠的怒視了劉旭一眼，冷哼一聲後，當即便扭身而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劉旭看著她出去的背影，眼神不由微微一眯，有那麼瞬間惡念頓生，但隨即就自個兒打散掉了。

    其實剛才他已經給了小圓留下的機會了，只要她態度端正的認錯道歉，並且向他表忠心，做一下表面功夫，他很可能讓她繼續留下。

    不過，這小偷兒羞惱成怒的連表面功夫都不做，非常光棍的直接走人了。

    「小荷，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小家小戶的人家還看不上呢。」劉旭自嘲似的說道。

    「少爺，奴婢錯了。」

    小荷很是內疚的跪了下來，連帶著小曼和小啞巴也都跟著跪下。

    「你沒錯，錯的是我，還有小圓。我錯看了她，她原本在街頭行竊被我抓獲，我沒跟計較不說，還看她可憐才收留她。本以為她即便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卻沒想到還包藏禍心，我差點就引狼入室了。剛才我一詐就詐出她真的有打算要在我們家行竊。唉，看來好人還是做不得啊。」劉旭很是感慨的輕輕嘆了一口氣。

    小荷又是感動又是愧疚的說道：「少爺你是好人，肯定會好心有好報的。小圓她這麼對待少爺你，她將來肯定會後悔。奴婢，不懂識人，還請少爺你責罰。」

    「行了，你們都起來吧。都說了你沒錯，還責罰什麼？以後你只要不做爛好人就行了。有些人確實是值得去幫，但有些人卻非常不值得。你記住這個教訓就行。小曼，晚飯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你和小荷陪我一起進裡屋用飯。」

    「是的，少爺，奴婢這就給你去端飯菜。」小曼連忙答應了一聲，起身去廚房端飯菜。

    小荷和小啞巴也是跟著起身一起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