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香是真不知道容凰話里說的這一切,沒想到自己的那位父親可真是好啊,找了個跟沈柔相似的女人,竟然是南蠻派到她身邊的人,如今更是被賣了!
周元香忽然很想笑,竟然不用著急動手就能整死這個父親,她真是好開心!自作孽不可活嗎?真的是這樣!老天爺,看來你還是長眼睛的!
「哈哈——哈哈哈——」
周元香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這麼久的憋屈在這一刻似乎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再把劉家的人給拉下來。
這麼想著,周元香看著劉家人的眼神愈發的惡毒。
「這裡交給你了。我回去看圓圓。」容凰都懶得再看這些人了,周元香是個瘋子,劉家的人也算倒霉吧,不過也有一點活該,這都多大年紀了,竟然讓一個周元香給耍的團團轉,什麼人啊。幾個人加起來都過百歲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容凰離開後,看到圓圓那張可愛的睡顏,容凰心裡平靜一片,還是自己的孩子最可愛,也不知道圓圓什麼時候回說話。容凰還真的是挺期待的。
容凰就坐在圓圓的搖籃邊,靜靜地看著圓圓,似乎她能看下去很久很久,哪怕是看到地老天荒也是可以的。
容凰看的正入迷時,一隻大手突然放到了容凰的肩膀上。容凰轉過身,看到的就是龍騰含笑的俊容。
「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都解決了。」
龍騰也給自己搬了一張椅子,開始和容凰說話,「什麼解決好了,不就是一堆雞毛蒜皮的事情。周元香和周家是必死無疑了。直接把他們一家子投入大牢就行了。至於劉家——這事情是跟他們沒關係,但是周元香那女人也是夠狠的,故意把事情鬧得大大的,我就是存了心高拿低放也不行。不過我知道你心軟,肯定是不想要劉家人的命。所以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將劉府所有人都貶為庶民。反正劉家父子都不是當官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連家都平不好,你說這些人還能做什麼。還是拿著那些家產當一個富貴閒人算了。」
顯然,龍騰對劉家人的是半點好感都沒有,那一個個的都太蠢了。
明知道周元香不懷好意,都不知道派人看著。說錯了,劉家的人倒是派人看著周元香了,只是沒看住,竟然給了周元香做出巫蠱娃娃,還有跑去報官的舉動。想到那插滿銀針的布娃娃,龍騰狹長的鳳眸掠過點點暗色,但是在看向容凰時,卻滿是笑容,這些糟心的使其能夠就沒必要一次兩次地提起了。那些敢對他娘子心存惡意的,就是死上一百遍都是不足夠的。
「也好。你還說沒高拿低放。你這不就是。巫蠱之禍,哪一次不大,哪一次不是出人命的。劉家能一個人都不死,這已經很好了。」
「對了,劉雪寧倒是有話帶給你。」其實龍騰真不想傳話的,只是看容凰對劉雪寧的確是不錯,所以幫忙說兩句,況且龍騰相信,容凰若是聽到他說的,應該會很開心才是。
「哦?說什麼?」
「劉雪寧讓我轉告你,她長大了,她不會像以前一樣傻。儘管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但她還是會學著成長,學著自己面對一切。」這是劉雪寧的原話,龍騰都不知道劉雪寧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因為容凰的關係,龍騰還是知道劉雪寧的性格的,依著劉雪寧的性格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真的是太難得了。
容凰也有些詫異,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經歷了周元香的事情,看來劉雪寧是真的長大了,這樣也好。人啊,總是得學會長大的,除非你能保證自己一輩子無憂無慮,一輩子有人護著你。這的確很好,每個女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要想做到那就真的太困難了。現在劉雪寧能想著成長,這的確是重大的進步。
但願劉雪寧能說到做大吧。
容凰糾結了一會兒劉雪寧的事兒,就放下了。她到底不是劉雪寧的親爹親媽,能幫的到底有限。
周元香被關進了大牢,她正好和周孟關在一起。
周元香雙手死死抓著鐵欄杆,她怎麼都無法接受事情變成如今這樣。她是豁出去自己的命啊,竟然都沒能拉下劉家的人!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殘忍!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周元香做了詛咒容凰的布娃娃,一是想害劉家的人,二是想害自己的父親。現在兩個目的只達到了一個,不就是達到的一個目的,也不是她做到的。就是沒周元香做的事情,周孟肯定也是要倒霉的,誰讓他被南蠻的談資給迷了心,賣出了不少情報,這簡直就是通敵賣國的罪名了。就憑這個,周孟也是必死無疑了。
周孟整個人更是傻了,他都不知道他好好在自己的家裡待著,怎麼會禍從天降!對了,還有柔柔,那些人竟然說柔柔是南蠻的女干細!這怎麼可能!柔柔是那麼的善良溫柔,她怎麼可能會是南蠻的女干細!
周孟的想法還真是奇葩,感情善良溫柔的人就不會是南蠻的女干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還真的是有些讓人啼笑皆非。
對了,除了袁柔柔的事情,還有周元香的,自己的女兒竟然用巫蠱之術害當今的皇后娘娘!
「你個逆女!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是瘋了不成,竟然用巫蠱之術害皇后娘娘!你是想讓全家人陪著你一起死!」
周元香陰測測地看向周孟,眼底的冰冷和毒意讓周孟的腳忍不住向後退。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好過。我就是要毀了整個周家和劉家。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毀的只有周家而沒有劉家呢。不,我說錯了。就是周家也不是我毀掉的,是你自己毀掉的。你怕是沒想到吧,你找的袁柔柔竟然是南蠻的女干細。你還愚蠢地把那麼多不該說的全都告訴了袁柔柔,你不死誰死呢。」
「你瘋了!」
周元香的確是瘋了,一個女人竟然恨不得毀了自己的夫家和婆家,她怎麼可以狠到這個地步!
「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我是被你們這些人生生逼瘋的!你配當我的父親嗎?你別忘了,我娘就是被你害死的。可你竟然還心心念著沈柔那賤人,來了一個跟沈柔長得相似的女人,你就迫不及待地榮湊上去。呵呵——可惜,你也沒什麼好下場,被你的美人給毀了!」
「你個逆女!」周孟抬起手就想給周元香一記耳光,周元香向後退了兩步,「你沒資格打我。我娘這輩子最痛苦的就是有你這樣的丈夫。而我這輩子最痛苦的就是有你這樣的丈夫。還有就是我所嫁非人。如果有來世,我只希望不要再見到你們。」
周元香看向周孟的眼神是滿滿的恨意,似乎帶著同歸於盡的狠厲。
周孟被周元香眼底的恨意驚住了,他真的從未想過周元香竟然會這麼恨他!
周元香死死瞪著周孟,然後一咬牙,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我先走一步了。我要去見娘了。我不想見到你,娘也不想見到你。」
周元香說完眼神不禁開始渙散,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了溫柔的母親在向她招手。
「元香!」周孟見周元香死了,猛地撲到周元香身上,顫顫巍巍地伸手探了探周元香的鼻翼,果然是半點呼吸都沒有了。
周孟抱著唯一的女兒的屍體痛哭,往事一幕幕在周孟的眼底浮現,他錯了嗎?他真的錯了嗎?周孟忍不住想,他淪落到這個地步,真的都是他的錯嗎?
妻子女兒全都離開了他了,周門自己也馬上就要死了,什麼都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容凰得知周元香死去的消息,只是皺了皺眉,倒是沒多說什麼,周元香這一生也的確是夠可悲的。原本可以有幸福的一生,但她偏偏要鑽牛角尖,硬生生地毀了自己的一切。周元香在這方面的確是讓人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相較於容凰的感慨,龍騰就無所謂多了,只是有些遺憾他都還沒來得及動手呢,誰知道周元香竟然就選擇死。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算了,死了就死了,直接扔到亂葬崗,到時候屍體怎麼樣,他也懶得去管。
周元香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了,可能這樣的死亡對她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若是活著,她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那真的是不必說了。死了倒是乾乾淨淨。
至於劉家人全都杯貶為了庶民。劉大人身上的官職沒有了,劉雪孟身上的功名也全都沒有了,幸好家產倒是全都保留下了。劉家沒打算繼續留在京城,舉家搬離了京城。
在離開的那一天,劉雪寧朝著皇宮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凰兒,我走了,你一定好好的。你一定要幸福。你放心,經過這麼多事情,我也長大了,我會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
就這樣劉家的人離開了。
容凰在得知劉家的人離開後,稍稍唏噓了一會兒就放下了,劉家人離開其實也是好事。就劉大人那性子,據說從前和王明娟的父親王通很合得來,甚至他還經常時不時地談起王通,這是龍騰跟容凰隨意聊天時說起來的。
這樣的人真心是不怎麼適合當官,身上沒了官職離開京城,倒是對劉家人最好的選擇。
北秦國
「皇嫂看看這個。」肅王進來後,直接將一番話遞給北秦皇后。
北秦皇后和秦夢眼底皆划過一絲冷凝,不知道肅王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肅王也不管北秦皇后和秦蒙的想法,將畫遞給北秦皇后,就直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北秦皇后狐疑地打開畫卷,只一眼,北秦皇后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這不是柔妃那賤人的畫像嗎?你把這個拿給本宮做什麼。」
北秦皇后怎麼可能認不得這畫像,這還是北秦皇后特地帶了一群認去找柔妃麻煩,讓人記了柔妃素顏的樣子,然後讓人畫出來的,肅王把這麼一幅畫交給她是做什麼。
「皇嫂的眼神怕是不太好,漏了畫上面的東西。這畫上可是有加了東西。」肅王幽幽道,眼底時不時掠過算計的冷芒。
北秦皇后皺眉,再次看向手中的畫,她是真不想見到柔妃這個賤人,光是想到柔妃這麼個賤人,她都有些噁心的想吐。因此北秦皇后看這畫像也只是隨意匆匆一瞄,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這一次,北秦皇后看的認真了,其實也無須北秦皇后看的多認真,畫上赫然多了一行黑字,還有一個紅紅的印章。
「沈瑩之妹沈柔。什麼意思?等等,柔妃不是姓孫嗎?什麼時候姓沈了?」
「沈瑩,如今的南風太后。皇嫂難道沒看到那上面紅色的印章。那可是南風太后的私印。」
北秦皇后又看向畫,這一次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印章上,沒醋,的確是南風太后的私印。
北秦皇后到底是聰明的,這一下,她總算是反應過來,知道有什麼事情不對頭了。
「肅王是想告訴本宮,如今的柔妃根本不是什么小吏孫家的女兒。而是南風太后的親妹妹?」
沈柔在南風的身份是孫柔,出自一戶小人家。
「不錯。當今的柔妃不是出自什麼北秦孫家,而是南風沈家。」
「沒想到柔妃的身份竟然如此貴重啊!南風沈家,那可是南風出了名的家族啊。不對,如果柔妃真的是南風沈家的人,父皇大可以直接光明正大地納了沈柔。為何要讓沈柔換了紳士換了名字進入皇宮,這根本就不正常。」秦蒙原本還在冷嘲,可是猛地終於意識到不對的地方了。
北秦皇后看向肅王,她相信肅王一定會給她一個答案的。其實肅王說不說,如今是真的沒什麼要緊的。因為北秦皇后自己也可以找到答案不是。
南風太后的妹妹啊,有名有姓,多好找。其實北秦皇后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沈柔?這個名字怎麼總覺得在哪裡聽說過,可是仔細一想,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說過。真的是好奇怪啊。
「南風沈柔和親東楚,嫁給了東楚勇毅侯,生下一女容凰,如今是騰凰的皇后。」
「嘎——」
原來是北秦皇后正端著杯子,硬生生地用手捏碎了整個杯子,瓷碎片刺穿了北秦皇后的手掌心,可是偏偏北秦皇后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任何一點滋味兒。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她的心來的痛!
「母后!」秦蒙沖向北秦皇后,心疼地小心翼翼地拿起北秦皇后的手,只見北秦皇后的手上血粼粼的,不少碎片還嵌在北秦皇后的手掌心裡,血不停地往外流,秦蒙看著這樣的北秦皇后,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母后,你何必呢!」
知子莫若母,可是同樣,知母莫若子。北秦皇后和秦蒙這兩個相依為命的母子,這麼多年了,哪裡會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秦蒙知道他的母妃是心痛了。因為他的父親做的太過分太過分了。他根本就是在自己母后心上插刀子啊!
一個有夫之婦!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人!一個為其他男人生了女兒的婦人!他的父親卻將那女人捧在手心,反而踐踏著一直全心全意為著他的母親,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哈哈——哈哈哈——」
一直呆滯的北秦皇后忽然放聲大笑,她笑得痛快笑得啊放肆,笑聲尖銳卻又透露著無盡的心酸和絕望。
北秦皇后一直笑著笑著,她不願意停,她只願用這笑容來掩蓋她內心的痛苦淒涼。
秦蒙看著這樣的北秦皇后,只覺得自己的心痛極了,他好想跟自己的母親說,母后你不要傷心了,不要再為那個男人傷心了,那個男人心裡根本從來都沒有您!您不要再為那個男人傷心,兒子以後會陪伴著您,以前您只有兒子,將來您也只會有兒子還有孫子陪伴您。
秦蒙有好多好多想說的話,可是現在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對著這樣的母親,秦蒙是真的說不出來。
肅王聽著北秦皇后的笑容,只是微微挑眉,女人啊,外面看起來再厲害,實際上也就那樣罷了。遇到感情的事情,碰到丈夫的事情,不還是這樣子軟弱。
不知笑了多久,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北秦皇后終於止住了淚水。笑得太厲害了,就連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母后,兒臣宣太醫幫您包紮傷口?」肅王看著北秦皇后手上的傷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北秦皇后搖了搖頭,「不用。」手上再痛,也比不上她心裡的痛。
北秦皇后真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啊,她全心全意愛著自己丈夫,可是他呢?輕輕鬆鬆就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甚至是為了那個女人一直打她的臉。
北秦皇后忍不住想起當初北秦皇說的話,還記得有一次沈柔過生日,北秦皇費了極大的功夫讓人用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雪蓮花,就是枝幹也都是用上等的瑪瑙打造的。可以說那雪蓮花價值不菲,甚至能說是價值連城了。
那時候北秦皇是怎麼說的?那個男人竟然說沈柔是世間最最純潔善良的雪蓮,只有她才配的起那盆玉制的雪蓮花。
北秦皇后當時聽到北秦皇的話只覺得好笑,可是如今再次聽到北秦皇后只覺得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真是虧得北秦皇說的出來,他哪裡來的臉說什麼沈柔是世間最純潔善良的雪蓮花,這根本就是我笑話!一個嫁過人還生了女兒的婦人,竟然拋夫棄女,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跑了?
也是,一個不過是個小小的侯爺,一個卻是一國之君。孰輕孰重,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可就這樣一個無恥的女人竟然好意思說純潔善良?那麼全天下的青樓女子也好意思說自己純潔善良了!
北秦皇后只覺得自己的臉是被打得噼里啪啦的響。
北秦皇后愣愣地看向秦蒙,這是她的兒子啊!她唯一的兒子啊!北秦的嫡長子啊!可結果呢,竟然比不上沈柔那個賤人生的兒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北秦皇那個賤人!沈柔如果是賤人,那麼北秦皇就是賤人中的賤人!
北秦皇不可能不知道沈柔的身份,他明明知道沈柔有丈夫有女兒,可他還是將沈柔帶回了北秦國,封她為柔妃,為了沈柔那賤人,一次又一次地不顧她這個妻子的臉!不將她唯一的兒子放在心上!
沈柔賤,北秦皇更賤!
北秦皇后此刻真想衝到北秦皇的面前問一句,你難道就這麼喜歡有夫之婦!把別人的妻子當做寶貝兒似的疼愛,你到底是要臉還是不要臉!
北秦皇后真的是好恨啊!
眼見北秦皇后越來越憤慨,眼底瘋狂的神色越來越濃厚,肅王這才緩緩開口,「皇嫂不如說說,你如今是個什麼想法?」
肅王的話,頓時讓北秦皇從魔障中清醒過來,她真是太失態了。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失態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她不願意在肅王的面前失態。
北秦皇后取出自己的帕子,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至於手上的傷她沒有去管,現在清醒過來了,北秦皇后才察覺到痛意,但是她就是要自己痛,只有痛才能讓北秦皇后時時刻刻記住,北秦皇的無情還有無恥!
「母后,兒臣讓太醫來給您——」
「不用,母后沒事。」
「母后——」
「好了。蒙兒你放心,母后不會有事的。母后也不會允許自己有什麼事情的。肅王有什麼話直接說吧。肅王不如告訴本宮,你是如何發現沈柔的身份。」
「這重要嗎?」
「本宮想知道。」
對此,肅王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本王和二皇子參加東楚老皇帝的壽宴,見到了騰凰皇后。」只這一句,北秦皇后就明白了。
騰凰皇后容凰是沈柔之女,難道這母女倆長得很像不成?
「像。就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若不是柔妃對外示人一直都是濃妝,怕是認出來的人更不會少吧。」像是看出了北秦皇后心裡的疑問,肅王直接為北秦皇后解答疑難。
「不對,既然是這樣,那秦羽為何認不出。難道是秦羽早就知道了?」北秦皇后傷心絕望退去後,精明的頭腦又回來了。
「應該不知道。二皇子的性子比較衝動。他不是能按捺住性子的人。他之所以沒認出,可能是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其實若不是我看著騰凰皇后的容貌,微微有些熟悉,心裡存了疑,覺得騰凰皇后的容貌和柔妃濃妝時有三分相似,本王也不會想方設法地想要弄到柔妃沒畫妝容時的容貌了。」
「秦羽是沈柔的兒子,難道他就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沈柔不化妝時的容貌?」北秦皇后還是不相信。
「本王對此是真的不知道了。皇嫂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查一查。」
北秦皇后才沒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去查這些事情,最關鍵的是她已經知道了,這就足夠了。
「皇叔還是先說說,你到底想做什麼好了。」肅王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得知柔妃的真正身份,甚至還弄來了南風太后的印章,這其中花費的功夫自然是不言而喻。北秦皇后自然不相信肅王是無欲無求了,這根本不可能。
「皇嫂不如說說,你想怎麼樣好了。」肅王沒回答北秦皇后的話,反倒是問起北秦皇后的想法。
「蒙兒,你說說看。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當然是公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柔妃的身份,到時候柔妃這樣一女侍二夫,拋夫棄女的賤女人有什麼資格繼續活著!我就不信父皇能保得住柔妃!宗室皇親也不會答應的。」秦蒙真是恨死柔妃這個賤人了,就是柔妃害的他們母子這麼慘,如果可以,他真想親手殺了柔妃。
肅王嗤笑一聲,「到底是年輕啊。年輕氣盛!年輕人的火氣還是別這麼大的好,對你沒好處。」
秦蒙一聽肅王的話,就知道肅王不贊同他的提議,「母后!」
「確實不是一個好主意。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你的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柔妃的身份如實昭告天下。的確,皇室宗親是不會放過柔妃的,可那又如何?你父皇要保著柔妃,甚至你父皇就是要將皇位傳給秦羽,那又如何?當皇帝的都是任性的。別懷疑這一點。」
「父皇難道還能跟天下人對著幹不成?」秦蒙不服氣了。
「別把這件事看的這麼大。最多也就只能說是北秦皇室的桃色秘聞罷了,只要皇上堅持下去,時間一長,到時候還有誰把這事情放心上,不可能的。年輕人啊總是喜歡想當然。」
秦蒙想的真是好啊,可問題是事情根本不會按照秦蒙想的發展。
秦蒙不說話了,因為北秦皇后也沒有說話,顯然是不贊成他的話。
「皇嫂呢?不知皇嫂有什麼想法?不如說來聽聽。」
「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敢說什麼想法不想法的。最起碼在肅王你面前,怕是班門弄斧吧。本宮倒是想知道肅王你有什麼想法。要知道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肅王難道到了現在還要瞞著本宮不成?」
「皇嫂既然問樂,本王也就說說自己的想法。其實本王的想法很簡單,就三個字,清君側。」
清君側!
北秦皇后和秦蒙紛紛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肅王,他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痴,自然明白清君側三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可正是因為知道,北秦皇后和秦蒙才震驚,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清君側也就是說著好聽一點了,可實際上,不就是想推翻北秦皇的統治,換另外一個人當皇帝。
北秦皇后和秦蒙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震驚。
造反啊!真不是只靠嘴巴上說說就可以的,
造反兩個字有多大的重量,其他暗藏了多少血腥,這都是——
北秦皇后有些傻了似的看向肅王,「清君側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肅王整個人倒是輕鬆無比,直接靠在椅背上,鷹眸凝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北秦皇后,「皇嫂是害怕了?」
「肅王沒必要對著本宮用激將法!本宮不吃這一套!本宮只問肅王一句,清君側你有多大的把握。」
「皇嫂這話倒是問的有意思,竟然只問本王有大的把握,皇嫂怎麼不問問自己有多大的把握呢?」
「皇叔難道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母后和我的身上,皇叔你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成!」秦蒙最是受不了激,衝著肅王怒吼。
「別激動。這清君側自然不是說著玩玩兒的。本王也沒打算全都推給皇嫂和皇侄你們兩個。本王自然也是要加入的。」
北秦皇后拿不準肅王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人說的話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就像今日,清君側三個字就這麼輕飄飄地從肅王嘴巴里說出來,這可真不是什麼好玩兒的。
「皇嫂別這麼看著本王。皇嫂不如直接跟我說,到底敢不敢吧!」
「事關重大,本宮一時間決斷不了。只是肅王有沒有想過,光皇上一人就不好對付。還有騰凰——要知道騰凰皇后可是沈柔的親女,到時候——」
「皇嫂真是糊塗了,騰凰皇后能認下柔妃這個母親嗎?一個拋夫棄女的女子,有什麼資格做皇妃,有什麼資格做騰凰皇后的生母。」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問題是——
「皇嫂不敢就是不敢。你若是不敢,就當我今日沒說過這話。本王從來沒跟沒魄力的人合作,皇嫂顯然是不符合本王的要求了。既然如此,本王告辭了。」
「等等,本宮沒說不同意。只是讓本宮多考慮考慮。這畢竟是大事。」
「本王也不為難皇嫂。皇嫂需要時間考慮,本王給。只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皇嫂可要慎重考慮才是。」
「這就不用肅王你提醒了。只是本宮還想問肅王一句,清君側後,這皇位是屬於誰的。」
清君側,顧名思義就是清除皇上身邊的奸佞,這是官方明面上的說法,其實說的通俗一點,也就是要造反。
造反如果失敗,那自然不用說了,等死吧。可若是贏了,那就是滔天的富貴,尤其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大皇子若是有本事拿皇位就拿去。本王沒意見。」言下之意,若是沒這本事,那他也沒法子了。
肅王說完起身離開。
等到肅王離開後,秦蒙才迫不及待地開口,「母后,您說清君側可行嗎?」
北秦皇后深深看著秦蒙,「蒙兒,你動心了?」
「是。兒臣動心了。母后,這麼多年了,難道您還沒有認清楚父皇的真面目嗎?我對那個男人是失望透頂了。我已經不想那個男人怎麼樣了。一個有夫之婦,一個拋夫棄女的無恥女子,偏偏父皇卻把那個女人當做寶貝,甚至為了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們母子兩個的臉。我真的是已經受夠了。還有母后您,你受的委屈,兒臣更是一直看在眼裡。這些兒臣都是不會忘記的。父皇已經走火入魔了,他對柔妃已經走火入魔了,怕是全天下的人都反對他,他也不會在意。只要父皇活著,他就只會把皇位傳給秦羽,而不是我!母后,我不甘心啊!」
何止是秦蒙不甘心,北秦皇后也同樣不甘心,那個男人——
「母后對那個男人也早就半點心都沒有了,在他眼裡母后甚至比不上沈柔那個賤人。他有半點將母后放在心上嗎?沒有。母后經歷了這麼多,是真的死心了。只是清君側不是說著玩玩兒的。這等於是將你外祖家全都套進去了。還有蒙兒你——這些暫且不說,你別忘記了,肅王。」
秦蒙經過北秦皇后多年的教導腦子還是聰慧的,立即就聽出了北秦皇后話中的意思,「您是擔心皇叔?」
「是啊,本宮擔心肅王。本宮自認為看人還是有一套的。看任何人,哪怕是心思再深沉的,本宮都能看出幾分心思。可是對肅王,本宮是真的看不透他。他到底是想做什麼,他想要什麼。皇位嗎?肅王似乎一直沒對皇位表現出什麼心思過。可能肅王是裝的,但是本宮覺得他對北秦皇位是真的半點興趣都沒有。」
「母后,既然皇叔對皇位沒心思,那——」
「你以為肅王對皇位沒心思就是好事?本宮寧可肅王對皇位有心思呢。這樣最起碼還能知道肅王心裡是在想什麼。可是如今,本宮是真的看不透肅王心裡的想法,更搞不懂肅王心裡的想法。跟這樣一個看不透深淺,甚至連他心裡想法都猜不出的人合作,本宮心裡沒底啊。」
「母后有你說的這麼可怕嗎?」秦蒙到底年紀輕,始終是不太相信肅王有這麼可怕。
終究是太年輕了。北秦皇后搖頭。
清君側——
*
「嬤嬤,你說羽兒什麼時候能從騰凰回來,我還真是想羽兒了。也不知道羽兒有沒有想我這個母妃。」秦羽離開這麼久,沈柔也開始想兒子了。
「娘娘,您放心,二皇子肯定很快就能回來了。二皇子離開您這麼久,他也一定想您了。」花嬤嬤笑著對沈柔道。
沈柔牽了牽嘴角,漂亮的眸子裡閃耀著明媚的光芒,「是啊,羽兒一定會想我的。就是不知道羽兒有沒有把我做給圓圓的肚兜送到凰兒手上。也不知道凰兒知不知道我這個母親還在世。她是不是在怪我呢?」
一說起這個,沈柔眼底的光芒散去,再次變得暗淡。
「娘娘,您放心,小姐如今是騰凰的皇后,她一定能理解您的。您當初在勇毅侯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小姐一定會體諒您的。」
「是啊。我當初是真的在侯府過不下去了。否則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拋棄自己的女兒的。嬤嬤,我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心裡慌慌的。好像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嬤嬤您說這是怎麼回事?」
「娘娘您是想太多了。您一定是因為太想二皇子了,等二皇子回來,您就好了。」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心中的恐懼和不安卻怎麼都消散不去,似乎會發生什麼令她難以承受的事情。難道真的跟嬤嬤說的一樣嗎?她只是太想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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